餘煜這樣想的時候,聽到餘煜想走的墨淮臉色驀地就變得嚴肅了,他還記得當年自己是如何撿回餘煜的,現在餘煜要走,他覺得自己必須同對方科普一下外麵的人心險惡。
於是,餘煜在離開王府之前就被墨淮好好的科普一番,並被墨淮要求,指天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千萬不要傻傻的被人騙了。
墨淮很嚴肅,可惜過了很長時間平靜的日子的餘煜卻沒有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於是,十來日之後,被外麵的人騙的連一個銅板都沒有的餘煜徹底的失去了以往的幹淨和俊秀,身上的衣裳變的破破爛爛,頭發也亂糟糟的,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看上去就很慘。
他慘兮兮的又餓的緊,便想著去酒樓應聘,想當廚子賺點錢,可他現在賣相糟糕透了,人還沒有踏進那酒樓的門,就被酒樓的夥計給趕出去了。
走投無路之下,餓的兩眼發直的他隻好找了一個沒人的店門口窩著,窩著窩著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上,昨日去過宅子那邊,再度鼓舞了一下士氣的祁悠來到了自家已經裝修好的酒樓前麵,她剛踏上酒樓前的台階,忽然就發現有個穿的破破爛爛,看不清楚臉的人倒在她酒樓的大門口。
看到這人在那躺著,祁悠就被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哪裏來的人?
這家夥怎麼躺在那,這家夥是不是死了?
完了完了,這家夥要是死在她酒樓的門口,那麻煩就大了!
被驚嚇到的祁悠心裏亂糟糟的,最後還是走到了那個人身旁,她靠近對方,蹲下來將手伸到對方的鼻子下,就探到了對方的鼻息。
鼻息?
有鼻息!那就證明對方沒死!
沒死,沒死真好。
祁悠這樣想,就忍不住喊了一聲:“誒,你醒醒啊!”
對方一動不動,什麼反應都沒有,祁悠繼續喊:“誒,別裝死了,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到底起不起來啊?”
對方依舊一動不動,見他還這樣,祁悠就納悶了,於是她走到街上雇傭了一個壯漢,讓人將這人抬到了她租賃下來的宅子那。
將人抬到自己的地盤之後,她就拿了點錢讓她買來的夥計去醫館那邊找大夫,等夥計走了,她又讓人將這人抬到房間裏頭,拿一身幹淨的衣裳,再給對方打點水擦一擦身體。
交代完這些之後她就出了這個房間,等她派去給對方做清潔的人從房間裏頭出來,她才轉過身打算進房間。
她剛轉身,去找大夫的夥計就帶著大夫過來了。瞧見大夫,祁悠就招呼對方同她一起進房間裏頭。
一進入房間,祁悠的視線就落在了那被放平的家夥的身上,當她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她呆了呆。
她呆滯的時候,上手把脈的大夫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後他看向祁悠的眼神就充滿了譴責的味道。
祁悠剛被她撿回來的小乞丐的容貌給驚道,下一秒就接收到大夫古怪的眼神,所以她詫異的看向大夫。
“大夫,你幹嘛這樣看我,他情況到底怎樣了?”
大夫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她,“姑娘,你們家是不是特別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