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張老板他們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許久之後,一品居的鄭老板咬牙說:“不行的話,咱們就答應昨天那個人,同他合作吧!”
“同他合作?不行,老鄭啊,那人昨天說的是很好聽,說什麼隻要我們聽他的,他肯定會保證咱們的安全的。但你想過沒,他如果真有他說的那種本事,又何必找我們這些人呢?他自己就可以對付他想對付的人了。”
如果可以,蔡老板還是不想同美味居那邊的人撕破臉皮,畢竟昨日那個人連確切的身份都沒有表明,同這樣的人合作,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這樣想,鄭老板卻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老蔡,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現在的問題是,就算咱們想息事寧人,美味居那邊卻不想啊。咱們同那個人合作還能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合作的話,你想,按照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咱們幾個的酒樓還能繼續存在下去嗎?”
他這樣說,趙老板也跟著道:“老鄭說的沒錯,與其日後被擠兌的關門,還不如趁著現在美味居還沒有徹底的發展起來給對方致命一擊,沒準咱們能將美味居徹底的打壓下去呢?”
“老蔡啊,老鄭和老趙說的也沒錯,咱們還是同那個人合作吧。若是咱們做的事情讓他滿意的話,他肯定會兌現他的承諾的,到時候咱們可以關了這邊的店鋪,到京城那邊發展。這樣多好啊,不是嗎?”
京城啊,那可是他們魚國最繁榮的地方了,那邊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多了去了,他們若能在那邊站穩腳跟,何愁沒有客源呢?
隻要有了客源,他們就能過上比現在更好的日子了。
他們三個人各有各的道理,蔡老板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到最後,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其他三個人見他不再反對,就知道他已經默認了,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頭,他們便湊在一塊商議起要如何對付美味居。
美味居,絲毫不知道之前被警告了一通的幾個人還敢聯合起來繼續作妖的祁悠此時正在後院的養殖池子旁邊待著。
從廚房那邊端了一碗冰糖蓮子羹打算讓祁悠嚐嚐的墨淮在酒樓裏頭找了一遍沒找到人便走到後院這邊,一踏進後院,他就看到她蹲在養殖池子旁,那纖細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撥弄著養殖池子裏的水。
初春時分,外頭的天氣依舊有點陰涼。天氣有點涼,那水的溫度自然是高不到哪裏去。
所以瞧見她在玩水,墨淮便邁著大長腿走向她,那沒端著碗的手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往上拉。
正撥弄著水給池子裏頭的海魚喂異能的祁悠在被拉起來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有點懵,等她反應過來,意識到拉她起來的人是墨淮,她下意識的就想說些什麼。
可她剛張口呢,墨淮就劈裏啪啦的批評起她來。
“小悠,天氣那麼涼,這水也涼的很,你在這玩水,要是不小心得了風寒,那可就麻煩了。”
“喏,我讓人做了冰糖蓮子羹,還熱乎著,你快隨我到樓上包間,將蓮子羹給喝了吧。”
批評完之後他就打算拉著祁悠到酒樓的主體那邊,祁悠可不想走,就掙脫開他的手,將他手中的蓮子羹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