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微妙,“你以為你的傷口好了便真的沒事了嗎?”
“我早就在這匕首之上塗滿了劇毒,你的傷口事小,那毒才是最大的難題。”
像是在配合水無心一般,我的還未完全愈和的傷口開始發起黑來,我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但是我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似乎這些毒對他來講沒有什麼威力。
我看著水無心得逞的笑容,一時間嫌惡至極。
“那張臉不適合你,你還是收起來吧。”
“你說什麼?”水無心笑容僵在臉上,驚訝的看著我。
“不要露出這種笑容,你再不收起來,我怕我會控製不住當場殺了你。”
我語氣淡然,聽到水無心耳中卻似驚雷。
“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胡說什麼?”
我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你知道嗎?你除了這張看似相似的臉以外,從頭到腳,根本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你說什麼?”水無心大驚,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話。
“想必你根本沒有見過水無心,也根本不了解她。她不會露出你那樣令人作嘔的笑容,也不會像你一般惡毒去偷襲人家。”
“水無心”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我拆穿了,但是她心裏又疑惑起來,“既然你從一開始認出我並不是你的師父,那你為什麼還要裝作喜出望外激動莫名的模樣以至於讓我偷襲成功?”
我當然不會告訴這個假的水無心自己在初見那一刻,的確是將她當作了水無心。
隻因為心底太過思念,看到誰都像她,終於見到一個與她三分相似的人,他也無法控製自己無盡的思念之情,上前甘願受她一劍。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好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啊。”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水無心”聽言,突然覺得自己後背脊椎之上一股刺痛,讓她整個身子失衡,癱倒在地。
“你……你什麼時候……”
我輕輕踱步上前,走到“水無心”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全身心思都在我身上,又如何能發覺我在你將匕首插入我胸口的時候,也趁機將你的頭花刺入了你的脊椎之上呢?”
“啊……”“水無心”慘叫一聲,眼前的清山綠水房屋小孩全部消失,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入我眼中。
我閉眼,再睜開時,便看到雪鴉躺在一個護法懷中,而另一個護法雙眼緊閉,汗水濕透全身,整個人渾身顫抖。
看來我還在自己的幻境之中無法自拔。
而雪鴉背上的珠花已經被另一個醒來的護法拔了出來,此時正陪著雪鴉療傷。
醒來的護法模樣也並不好看,我不知道另外兩人在幻境之中看到了什麼,但是也能略微想到。
這幻境是直接將人的內心鏡射出來,比普通的幻境又要強大幾分。
從的內心深處,總有或多或少的秘密,而這幻境將這些秘密展現在自己麵前,又有幾人能清醒麵對呢?
若是及時醒悟還好,若是醒悟不了被幻境所迷,等待的隻有死亡或者永遠迷失在幻境之中。
我能認出水無心並非真正的水無心,實在是因為以前也經曆過這類幻境,以光之本源法則作引,加入強大的真元,構成一個虛幻的世界。
再次遇上,又怎會輕意被迷惑呢?
那護法看到我睜開眼,明白我已經清醒過來,輕輕放下雪鴉,便起身向我走來。
我雙眼如鷹如電,緊緊盯著那護法,身子崩得緊緊的。
而雪鴉看到那護法似乎要找我拚命的模樣,嚇得急忙叫道:“雲鴉快回來!”
雲鴉此刻已走到我麵前,又怎麼會聽雪鴉的話乖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