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司馬娉婷半晌,直到她的頭已經低到不能再低的時候,我開口道:“沒有,還剩一個活口。”
瞬時,她的頭便抬起來了:“什麼?還有活口?”
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整理了一下,然後說道:“娉婷失態了。娉婷隻是擔心若有人逃走,日後定會威脅到公子的安全,後患無窮。”
我點頭:“沒錯,所以我是絕不會讓她逃走的。”
“公子的意思是?”她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淡笑:“我的意思是她已經被抓到了,在我的手上,司馬小姐也為我的安全感到放心了吧?”
在這一刻,司馬娉婷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刷白,結結巴巴的說道:“這是……自然……的。不知道那個活著的刺客是什麼人……竟然……竟然這麼大膽,敢跑到太守府……行刺……。”
“你認識的,說起來和你還有一些親戚關係呢。偌,就在那裏……”
剛想反駁的司馬娉婷在順著我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原本蒼白的臉已經變得毫無血色了。
怎麼會?怎麼會?她怎麼會失敗?這是不可能的……絕殺樓排名第二的殺手,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落敗了……還失手被擒了……既然敗了,為何還不去死?……
恨意在眼角幾經流轉,最終還是被她壓了下去,趕忙解釋道:“公子不要誤會,這個女人雖然是母親的義女,可是畢竟和我們不是血親,她做了什麼我們完全不知道。是不是呀,母親?”
說完便迅速的轉頭,看向她那風華絕代卻早已是滿眼淚痕的母親。
司馬夫人看了遠處的蘇錦繡也就是莫言一會,然後又看了我一眼之後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嗬嗬,司馬夫人,你落淚了……再一次!你又要放棄這個女兒了嗎?原以為你對這個義女還是有幾分的情意的,沒想到她也不過如此……
嘲諷一笑,嗬嗬,我怎麼忘記了,這個女人再怎麼招人喜歡,也不過是她的義女。親生的女兒都能眼睜睜的看著墮入地獄,這個半路冒出來的義女算什麼……
一時間,整個大廳又沉默了。沒有人說話,都在等待……而我不喜歡等待!很不喜歡。
“白狼”我輕喚。被叫到名字的白狼從地上起身,會意的把角落的蘇錦繡拖到了我的麵前,然後又很溫順的回到了它原先所待得地方。
一直毫無反應的蘇錦繡漸漸的有了反應,抬起了她那被鮮血沾染卻依舊美豔的臉。隻是原本那雙勾人的雙眼中布滿了恨意……
“蘇錦繡,你被你的母親和姐姐給拋棄了呢?怎麼樣,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聽完我的話,蘇錦繡的臉上隻是多了一絲的嘲諷,反而是那對母女的臉上多了一絲尷尬。
“怎麼,不願意告訴大家你的雇主的名字嗎?”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淡笑:“可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會比較有效果。”
聽完我的話,蘇錦繡再不看我,頭又貼到了地上,毫無生氣,似乎剛剛的那一個抬頭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似地。
這個女子若不是與我為敵,倒是可以為我所用的。心思,勇氣都是一流的。隻是身為女人的妒忌毀了她……
可是,這樣的女子古往今來數不勝數,根本不值得同情。更何況,我早就警告過她,不要妄動我的東西。既然不把我的告誡放在心上就要準備好承受我的怒氣……
抬頭看向莫名,在收到他的笑意之後,我也換上了笑麵。緩緩的說道:“蘇錦繡乃是受人雇傭的殺手,此次前來便是為了刺殺我,現在既然被擒,就要接受懲罰。
來人,將這女人挑斷手筋腳筋,廢去容顏,關入天牢,囚禁終生。”
我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黑影迅速的閃身而至,帶著昏迷狀態的蘇錦繡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我好歹也是個郡主,有個暗影有什麼好奇怪的。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有暗影不奇怪,是有個這麼厲害的暗影才奇怪好不好?這邊的人怎麼說武功也都不錯,可是竟然都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
看著臉色稍微有些緩和的司馬娉婷,我一笑:“司馬小姐,你能為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嗎?”說完一個信封便落在了她身邊的桌子上。
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緊張的,手都有些顫抖,速度也是相當的慢。
“慢慢看,不急。”我笑道,然後趁這個空擋轉身看向站在一邊的太守:“太守大人,麻煩你派人把錦繡坊給封了,產權收歸朝廷,永不返還。然後把那裏麵的人全都充軍到邊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