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她是一名歌姬,唱腔身姿,迷倒了無數的男人,隻是她卻鍾情於當年憶妻成魔的宰相大人,為了能完成心願,她兵行險招,最後才有了自己。
雖然這些年自己不聞不問,也從未在父親麵前提及過娘親,但是自己心裏明白,父親即便是不愛娘親,也絕對是敬重她的。
因為這世間像娘親這樣的女子不多了,有一次看到父親醉酒之後念著自己妻子的名字,然後還說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便是母親了。
父親不曾愛過母親,但是她卻為父親留下了唯一的骨血,這一點上,父親總覺得虧欠了母親,所以對自己也是極好,從小到大都在父親的疼愛中長大,並不曾失去過什麼。
“靜茹,她這樣睡著會著涼的。”齊文昊說完走到顏莫離的床前,將一個比較薄的被褥蓋到她身上,然後望著顏莫離那幹淨美麗的容顏,溫和的笑了笑。
還有些恍惚,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美好的一個女子,以後便會成為自己的妻子,自己一定會好好的待她,嗬護她一生一世。
靜茹站在齊文昊的身側,看著他柔軟的眼神,心裏很不是滋味,小姐和三皇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隻是齊師兄也是人中翹楚,還希望小姐不要傷了他才是。
“靜茹,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我走了。”齊文昊本來想伸手撫摸一下她額頭的秀發,但是看靜茹在,總覺得有悖常理,雖然已有婚約,但是畢竟未成親,不能僭越了。
“齊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靜茹望著齊文昊的背影,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齊師兄人挺好的,對所有人都好,已派溫和,在練羽宮這麼多年了,就沒看他跟任何人紅過臉,就連張可穎那樣的人,在他麵前都表現得很是規矩。
“小姐,你沒睡著啊。”靜茹回過神時,看著雙眼圓睜的顏莫離,嚇了一大跳,顏莫離朝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這個時候,齊師兄還沒有走遠呢。
顏莫離起身將剛才的被褥抱在胸前,一臉愁容。
“既已與本宮,結盟約,那麼與齊文昊一事,你要盡快處理,至於你跟晏淩絕,本宮可以答應,永不相問。”
在冀州的時候晏淩傲那個霸道的家夥,就對自己提要求了,要自己盡快處理與齊師兄一事,現在看來確實不能再拖延了。
剛才齊師兄的表現,該不會是真的以為自己情係與他吧,太亂了,實在是太亂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去說,怎麼解釋得清楚。”顏莫離放下被褥在房間裏暴走,要是過去告訴齊師兄,自己是為了拒絕晏淩絕才這麼做的,豈不是利用了齊師兄。
或者告訴他自己已有心上人,那會不會傷他太深。
“小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找齊師兄有些事情,你一個人呆著吧。”顏莫離說完就朝著齊文昊的房間走了過去。
靜茹本來還想阻止來著,剛才還睡得那麼沉,這人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跟上去了,是不是有點兒太假了呢。
“齊師兄,你在嗎?”顏莫離前腳過去,後腳張可穎就跟在了她的身後,那一日李雪憐的話重重的壓在她的心上,這些天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而且經過自己的多方查證,顏莫離及姘當日,確實是轟動了整個京師。
與齊文昊的婚約也不假,隻是自己在練羽宮多年,竟然從來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感情,暗戀齊師兄多年,竟然被顏莫離捷足先登,到底是她太好命,還是自己太倒黴了。
“莫離師妹,你醒了。”齊文昊一看是顏莫離,笑容瞬間在臉上蕩漾開來,掩飾不住的喜悅和激動,難道她是來告訴自己婚約的事情嗎。
“恩,靜茹說,你剛才來找過我,所以就過來問問,有什麼事情嗎?”
顏莫離的眼神飄忽不定,也不敢看齊文昊的眼睛,總之這件事情是自己不對,當日就不該借齊師兄的名義為自己解圍。
“沒事兒,就是聽說你出關後又回了京城,現在回來了,就來看看你,多日未見,所以,所以……”齊文昊向來比較靦腆,想你二字到了嘴邊卻也說不出來。
“這樣啊,我很好,一切都好,齊師兄,要不我們去空心場練劍可好?”顏莫離總覺得站在房門口這樣看著,挺奇怪的,還是去空心場吧,哪裏地勢廣,自己沒那麼壓抑。
“好啊。”齊文昊不由得一陣欽佩顏莫離的刻苦訓練,這世上本沒有什麼練武奇才,所謂的奇才,也是一日一日的訓練而來,水滴石穿也需要日積月累。
整個練羽宮,莫離是最小的,但卻是武功最高的一個,雖然背地裏也會聽到些師姐妹的閑話,說她是獨得大師傅疼愛,所以肯定學到了大師傅的絕世武功,可是自己明白,即便是再好的師父,徒兒不長進,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