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穎跟著靜茹火急火燎的朝著空凡的房間走去,結果卻看到已經熄燈了的房間。
靜茹瞬間就懵了,小姐剛才不還讓自己一定要把張小姐,帶回來嗎,這麼這會兒她就睡著了呢?
“嗚嗚,一定是小姐不喜歡靜如了,所以把靜茹支開後,就睡著了。”靜茹突然的大哭,惹得張可穎無比頭疼過,這大晚上的,她哭個什麼勁兒啊。
“好了,翠紅,你帶著靜茹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吧。”張可穎從來沒有想到,從小衣食無憂的大小姐,竟然也會淪落到要照顧別人的地步,還是兩個,也是醉了,自己仿佛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主兒吧,這事兒鬧得。
張可穎揉了揉自己的額心,然後輕輕的退開房門,靜靜的躺在顏莫離的身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那麼的討厭她,可是現在,卻是這麼用心的在照顧她,人生的境遇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呢。
“雖然我很嫉妒你,也不喜歡你,但還是謝謝,替我擋下了那毀容的一擊,這個恩情,我張可穎會記著的。”
“也請你要快點好起來,你們這樣我很累,真的很累。”
黑暗裏張可穎朝著顏莫離的方向說了些什麼,然後便睡了過去。
顏莫離動了動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貌似能解開張可穎的心結不容易,現在就隻是找機會讓她看清楚李雪憐的真麵目了,隻是李雪憐現在帝都,月妃死了,估計她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算了,還是睡覺吧,明天自己應該可以恢複記憶了吧,等張可穎這幾句話,自己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呢。
顏莫離與張可穎相互靠在一起,然後滿意的笑了笑,這才睡了過去,窗外一道人影閃過,最後恢複平靜。
“殿下,你來了。”齊文昊的房間裏,千羽看著一個黑影從窗外躍進來,這窗子還是自己特意打開的呢,就是為了等待殿下的到來。
“他怎麼樣?”晏淩傲走到齊文昊的身邊,雖然自己身份尊貴,但是卻有些不忍,畢竟是自己讓莫離盡快與他解釋清楚,若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早就知道真相,也不至於會傷得這重。
“已經給他服食了調養內息的藥丸,隻是他心結所致,吐血之後就沒有再醒來過。”千羽將茶杯遞到晏淩傲身前,示意他坐下再說。
“一直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把他弄醒吧。”晏淩傲將茶水一飲而盡,既然說了自己來處理,那就別夜長夢多,否則對他對莫離都不好。
千羽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從懷裏逃出了一根銀針,然後朝著齊文昊的人中刺去,齊文昊吃痛,眉頭一皺,然後緩緩的蘇醒過來。
“千羽師弟,你這是幹嘛?”齊文昊看著身邊的千羽,有些不明所以,人中處還在刺痛,伸手一抹,竟然還有絲絲血跡。
千羽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晏淩傲的方向,齊文昊,瞬間就變了臉色,剛想要起身,卻被晏淩傲一個閃身給推躺在了床上。
“你有傷在身,就不必施禮了,本宮不在乎這些虛禮,可好些了?”
“多謝殿下掛懷,微臣還好。”齊文昊自然是認得晏淩傲,小時候,長大後,及冠時,自己都曾跟前三位皇子照過麵。
“你這樣,還好?你知不知道,你的內息受損,在放任下去,你的功夫就廢了。”晏淩傲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在陳述事實。
“何故如此?”雖然是明知故問,但是這一刻,他就是想要知道齊文昊的心中所想,千羽靜靜的站在一旁,也是期待的看著齊文昊,若他願意與人傾訴,或許比他藏在心裏要好的多。
“自古多情空餘恨。”齊文昊說完閉上眼睛,仿若心死了一般,體內又是一陣翻滾。
“再如此,恐怕齊丞相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齊家如今隻有你一脈單傳,你就不考慮一下齊丞相的感受。”齊文昊此時的神情,晏淩傲明白,在無數個思念母後的夜裏,自己也會這樣,也會無奈的閉上眼,然後任由氣息在體內翻滾。
“千羽,把這個給他看。”晏淩傲掏出錦盒,遞給千羽,然後示意他交到齊文昊的手中。
“這上麵的字跡,你應該認得,你們從小青梅竹馬,她對你有情,但那絕對不是你想的兒女私情。”晏淩傲繼續自顧自的喝著手中的茶,然後等待著,等待著齊文昊來問自己,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取卿之血,養親一生。”
“與爾溶血,相守一生。”齊文昊有些顫抖的拿著那方素帕,這個字跡,其中一個就是莫離師妹的,難道,難道,莫離師妹已經許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