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哼,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寧國的法律可沒有要聽別人的私事,還不準別人不說的這一條。”
顏莫離在看到沈赫後本就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現在被晏淩傲這麼一問,更是鬱結難舒,也顧不上他的身份了,這會兒自己就是不想跟他交流。
迅速的躺下,然後轉身背朝著晏淩傲的方向。
“好,很好。”顏莫離知道晏淩傲的脾氣,他那霸道的性子,估計好多天都不願意見自己了吧,也好,樂得清靜。
晏淩傲雙眼噴火的出了門,李傑見他出來,急忙學著黑熊的樣子閉目養神,否則那會被無辜遷怒的。
顏莫離緊閉雙眼,前世臨死前的屈辱,因為今日遇見沈赫而更加的清晰,仿佛那慘絕人寰的過往就在眼前上演一般,讓她羞愧難當。
自己一世英勇,武功高深莫測,暗衛之首,竟然要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所有人被淩辱,而且不止一人,想想都覺得自己的體內猶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緊緊的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膝,弓著身子,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隻是不曾想到還會遇到淩辱自己的人,那些人猙獰的表情自己清楚的記得,是諷刺吧,自己付出了一世卻依然沒有成為晏淩絕的女人,還被一群畜生玷汙了。
眼淚順著臉頰一直滑落,卻不敢出聲,躲在被蓋裏,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唇,身體不停抽搐。
自己帶著仇恨而生,原以為已經變得堅強,隻是不曾想依舊這般脆弱,心裏留下的陰影太強烈,如何都掙脫不開。
晏淩傲靜靜的站在床前,看著不停抖動的被子,滿眼心疼,或許是自己錯了,畢竟那是任何一個女孩子都特別在意的東西。
輕輕的上前扯開被子,將她攬在懷中,顏莫離想要掙紮,卻被他束縛的更緊。
“難道你想違約,不要忘了我們的盟約。”晏淩傲向來都是這般霸道狂妄,顏莫離也習慣了,知道自己掙紮無用就隻好安靜的靠在他懷裏。
這個人的武功即便是自己未受傷都未必打得過,更何況現在自己重傷未愈,又何必自討苦吃不是。
“本宮隻是許了你可以對晏淩絕的事情永不相告,但沒有允許你可以連自己的事情也一並隱瞞,既然這麼辛苦,難道就不想多一個人分擔。”
晏淩傲低頭看著雙眼緊閉的女子,有些不明白,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怎麼仿佛有說不完道不盡的秘密一般。
顏莫離不想回答,有些事情,說了不過是多一個人悲傷而已,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一人獨自悲哀就好。
晏淩傲知道她沒有睡著,既然她不想說,自己也不要逼她,就這樣靠在一起也是一種恩賜和幸福。
李傑坐在黑熊身旁,竟然華麗麗的睡著了,估計是這些天被追殺太勞累了,腦袋靠在黑熊的身體上軟軟的還挺舒服。
夜晚悄悄降臨,李傑被冷的打了幾個哆嗦,然後醒了過來,看著漆黑的森林,不由得感歎,這裏的夜晚確實要涼得多,外麵已經是初夏了,這裏卻依舊冷得讓人無法入睡。
看著屋內跳動的火苗,應該是火爐散發出來,李傑想要進去卻又不敢僭越,隻好使勁的往黑熊身上靠,這家夥的身子毛茸茸的,也很暖和。
“進來吧。”仿佛是被看穿了心事一般,李傑有些驚訝的望著屋內,然後輕輕的起身進了屋子。
“殿下,有何吩咐?”
“你叫李傑?”
“是。”
“邊疆守將,怎會輕易回京,你這是擅離職守還是情有可原?”晏淩傲坐在小床前沒有回身, 手指輕輕的為顏莫離蓋好被子,生怕她受涼。
“微臣,微臣……”不知道他會有這麼一問,李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世人皆知二皇子和三皇子不睦,自己是二皇子的人,哎,這處境還真是有些尷尬。
“冀州城可還好?”晏淩傲見他吞吞吐吐的便換了一種方式。
“回殿下,冀州城在新縣令的管理下已經開始改變了原來荒蕪的摸樣。”晏淩傲聽完點了點頭,木管讚許,看來自己的眼光不錯,這個肖文賦倒也還爭氣,他的父親是京兆府尹,兒子自然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冀州縣令的眼疾可好了?”
李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遠在京城的皇子會這麼清楚冀州的情況,卻也不敢怠慢。
“已經大好了,今年都進行了兩次巡查,而且親自指點民生問題,深受冀州百姓的愛戴。”晏淩傲相信李傑說得都是真的,畢竟是自己看上的人,又豈會讓自己失望。
“冀州乃寧國邊境,你作為守將擅離職守,就不拍將冀州百姓陷於深深火熱之中。”晏淩傲冷著臉,若是讓別國知道冀州沒有守將,豈不是要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