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榮姐兒還是不明白。
“不是吧?可是現在外麵都在傳你是睿哥哥的心上人啊,要不杜嫣然堂堂江南才女怎會找你比試?睿哥哥又怎麼會為你出頭?她傾慕程遠睿很多官家小姐都是知道的。“湮兒也呆掉了,當事人居然自己不知道。
“哪個毀我清譽?!!!“掀桌,榮姐兒暴走了,他令堂的,這個該死的杜嫣然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都被程遠睿”流放“了,還敢造謠,話說,程遠睿怎麼不澄清啊。難道遠在江南沒有收到消息?
“我聽父親說,皇上早就下旨宣睿哥哥進京了,還給他賜了處宅子,連程王爺和程王妃都來了,如今已經到了好幾日了吧,這消息應該早就收到了,睿哥哥都默認了,你還不承認?”湮兒涼涼的睨了一眼榮姐兒,滿臉鄙視。
榮姐兒心裏咯噔一下,對啊,想想那時杜嫣然稍微挑戰了一下程遠睿的耐心,就被他無條件的發落了,如果他對自己不是這樣的想法,那雖然不會遷怒自己,但是肯定會找人把這些謠言鎮壓了或是采取些什麼動作,可是他沒有?難道??“榮姐兒心不在焉,稍微和湮兒閑聊了幾句就起身回府。
馬車到了趙府,榮姐兒看到一輛眼熟的馬車歇在門口,她正思量這是誰家的馬車呢,門房那早候在那的素文急急的跑過來,“姑娘你可回來了,夫人吩咐你趕緊收拾收拾去前麵見客。”
“誰來了?”
“好像是程王府的人。”素文急急答道。
榮姐兒換了身水色羅衫,頭上挽了個雙環髻,隻插了支步搖,素文直搖頭說太素淨了。榮姐兒此刻心裏也像是揣了隻兔子,七上八下的。程遠睿他們這次來不知是普通的敘舊呢,還是有其他想法,尤其是她剛聽完湮兒的那一番話之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事情沒挑明,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想到這,她略微定了定神,往前廳走去。
還未進廳就聽到笑語晏晏,素馨為她打了門簾跨進屋,程王爺一家和她爹娘,福哥兒早團團圍桌坐在那,見她進來,水沁笑著招呼她,“就等著你呢,來,過來坐。”榮姐兒給大家見了禮,就挨著水沁坐下,正對著程遠睿,程遠睿還是一襲黑緞錦衣,見她進來隻是點點頭,算是見了禮,榮姐兒心裏就覺得有點疑惑,卻也不好多說什麼。水沁見人到齊了就吩咐上菜,菜色倒是豐富,南北風味樣樣都有,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吃完飯各自淨了手拭了臉,男賓去了前堂,女眷在後頭坐著,丫鬟又端了茶上來,程王妃就拉著榮姐兒的手打量著,麵帶笑意,“姐兒過了年該及笄了罷。”榮姐兒暗道不好,偷偷打量了一眼水沁,水沁自是應了聲,“可還跟個小皮猴似的,一點都沒有大姑娘的樣。”
“娘~~~”榮姐兒臉一紅,羞的低下了頭。
“喲,姑娘害羞了,”程王妃打趣道。
程王爺正和趙廷軒在那說話,“皇兄如今有了後,我也不能老避在江南,這朝堂上的事還是要多為他分擔分擔,以後多半時間是要在京都了,“程王爺喝了一口茶,“如今夷國正處在內患,慕容將軍又回了朝,睿兒有意去邊關磨練磨練,過些日子可能要去洛城。”
“大哥是要去洛城麼?那我熟,父親,我習武也有不少時候了,行軍布陣也學過,我想隨大哥一道去磨練磨練。”福哥兒一臉期待的看著趙廷軒。
“這……”趙廷軒沉思半晌,“就怕你娘親不同意啊。”他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萬一……“
“爹,隻要您同意,娘那邊我去說”福哥兒哀求道。
“那你先把你娘說服了罷。”趙廷軒歎了口氣,鬆了口。
“謝謝爹。”福哥兒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次日,福哥兒把事情和水沁說了,自然是惹來了堅決反對,可是禁不住福哥兒的軟磨硬泡,想了半日,福哥兒考科舉肯定是不行的,去邊境有睿哥兒照看著,如果成了至少也是個謀到個好的前程,於是歎息著答應了。等過完年榮姐兒及笄禮行完後就動身。
這一日,福哥兒和榕姐兒又約了好些日子沒見的榕陰出門一聚,榕陰的鋪子雖開的時間不長,但藥材齊全,有些稀少的藥材在鋪子裏也可以找到,慢慢的也打響了知名度,有了些客源。
福哥兒和扮了男裝的榮姐兒還有榕陰在相聚樓見了一麵。福哥兒把自己要去邊關的事和榕陰說了聲,又拜托他多照顧榮姐兒,榕陰自然是答應的,“就算二弟不說,我自然也是會照應三妹的,二弟放心。”
“有大哥這句話,我自然是放心的。“福哥兒笑道。
榮姐兒卻有些傷感,自己穿來這麼些年,福哥兒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要離開這麼久,難免有些不舍,一時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