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輕?”柳清澄一臉無辜,仿佛聽不懂顧輕的意思。
桌底的手指緊緊攪在一起,桌布幾乎被攪碎:可惡!難道她察覺到什麼了?
“沒事,我就是隨便說說。”顧輕咧嘴一笑,好像那句話真的是隨口一說。
柳清澄也衝她笑笑,可是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
這幾個月來,她總覺得顧輕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不再什麼事都跟她說,不再聽她的話,不再聯係她……
就好像突然變聰明了,這樣的感覺總讓柳清澄放不下心,好像下一秒所有的事情就會脫離掌控。
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輕,是你逼我的!像以前一樣乖乖聽話多好!
柳清澄掏出手機按下了幾個鍵,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放回桌子上,拿起麵前的酒杯,站起身說道:“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以後這樣的機會也不多了,我提議舉杯一次,大家化幹戈為玉帛,都是同學,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
大家紛紛站起,唯有顧輕坐著沒動。
“小輕?”柳清澄低頭看她,幫她把酒杯拿起,對她說道:“最後一次啦小輕。”
“顧輕,來一次吧。”陳西澤微笑說道。
“好吧。”顧輕點頭,看在陳西澤的麵子上。
“幹杯!”
——
顧輕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寶寶規定她不能喝酒,emmmm……就抿一小口吧。
飛機頭男似乎不喜歡和諧的氣氛,總是要跳出來作死。
舉著酒杯輕輕搖晃,舊事重提:“考上了京都大學又怎樣,還不是被白聿辰拋棄了,得意什麼!”
他這話對染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誰。
“華子,別說了吧。”有人看不過去,勸道。
“你TM閉嘴,老子就是要說!”華子猛地一甩手,那人站不穩往後一到。幸好旁邊的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要不然非撞上身後的大花瓶不可。
這地方高檔,就連花瓶也值幾千塊錢。
好心勸人還要破財,那人心裏頓時就不高興了,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沒人攔他,華子幹脆站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顧輕身邊,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說道:“哼,就你這樣的破鞋,離了白聿辰還能找到男人麼?”
顧輕目光霎時冷了下來,眼底寒光乍泄,冰冰冷冷的眼神讓注意著這邊的同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顧輕的眼神,好可怕!
總覺得華子是在作死怎麼辦?
“你說什麼?”顧輕一字一頓道。
“怎麼,我說的不對?”華子又喝了口酒,眼神迷離,明顯是醉了,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毫不含糊:“誰不知道你倒追白聿辰無果,但他突然答應你的追求還跟你訂婚,難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你敢說你現在還幹淨?”
“章華,閉嘴!”陳西澤忍無可忍,站起來嗬斥道。
“陳西澤你也別裝了,你喜歡顧輕這個小賤人是吧。”華子麵色酡紅地看著陳西澤,說出的話讓陳西澤一驚。
他下意識看向顧輕,卻發現她背對著自己,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