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心什麼,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夜狼一副過來人的口氣對顧輕說道:“夜寒山今天的做法倒是讓我吃驚。”
“寶寶是不一樣的!”顧輕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姐姐上過的男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還多,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在利益麵前他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你。”夜狼喝了口水,淡淡說道。
她要是大聲反駁,顧輕還有可能跟她杠上,但她如此平靜,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讓顧輕無從下手反駁。
“那今天那個男人呢?”顧輕問道。
“不準提他!”夜狼一瞬間閃過的殺意幾乎化作實質,讓顧輕心裏直發寒。
“不提就不提,這麼凶幹什麼。”顧輕低聲說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這茶入口甘醇,回味無窮,顧輕忍不住又喝了兩口,本來就不大的茶杯很快見底。
“你剛說你上過的男人比我見過的都多,那我可否問一句,您今年貴庚?”顧輕很皮的問了一句。
夜狼抬眸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轉間滿是風情:“年齡是女人的秘密,總之你知道我比你大很多就是了。”
顧輕看她狐狸一般的電眼,確實相信她說的那句有關於男人數量的話,說不定還謙虛了,或許還不止呢!
“那還有一個問題。”顧輕舉起一根手指說道。
“說。”
“你們為什麼要寶寶手上的那批翡翠原料,不是說你們很有錢嗎?”顧輕舉著手問道。
“誰也不會嫌錢多的,寶貝兒。”夜狼媚笑著說道。
顧輕:……
“我拜托你能不能別頂著一副天使的麵容做出狐狸精的表情嗎,真的很違和。”顧輕乞求道。
“不行。”夜狼的表情一下字冷下來。
“話說你是怎麼永葆青春的,是吃了什麼神丹妙藥還是修仙了?”顧輕腦洞大開的猜測。
夜狼冷著臉說道:“我這是病,沒法治。”一種惡心的、令人嘔吐的病。
“那……”
“好了,我得走了。”夜狼不等顧輕說完,丟下茶杯就走了。好像兩人之前你問我答的遊戲就是顧輕的一場夢,要不是桌上放著兩個冒著熱氣的茶杯,顧輕還真會這麼以為。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顧輕喃喃自語。
雖然隻是問了幾個問題,且夜狼的答案不一定正確,但顧輕還是從中推理出了一些東西。
——
夜狼躺在床上睜著眼,多年前的一幕幕循環在眼前播放。
那時候她還不是夜狼,那時候她還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那時候她無拘無束每天的煩惱就是想著等一下要和小朋友玩什麼遊戲。
然後他出現了,帶著一身的烈火,燃燒了她整個村莊。她的父母,她的夥伴,她的童年……
接著她被帶到一個實驗室,每天接受慘無人道的試驗,被截肢、被削骨、整容,她被打造成一個精致的洋娃娃,每天活在城堡裏,但是又有誰知道城堡的裏有多麼黑暗。
現在,又有一個女孩即將遭受這樣的對待,馬上就有一個人要陪她一起了,多好啊,她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夜狼閉著眼,卷翹的長睫毛微微顫抖,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消失於枕邊。
坐起身,夜狼趁著夜色出了門。
另一邊,顧輕終於想起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