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山聽到顧輕的話,身體幾不可見的微微一僵,掩飾似的抿了抿唇,眼神看向右側的窗外,說道:“順路。”
“哦~~~~~”顧輕忍不住拖了長音,似笑非笑的看著夜寒山,也不知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
夜寒山側過臉去,眼神直視著顧輕強調道:“真的。”
“我也沒說是假的呀。”顧輕眯眯笑著像一隻得逞的貓咪,讓人看上去就想擼一把。
原立信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看著兩人,忍不住在心裏diss:兩隻散發著戀愛酸臭味的單身狗,真是恨不得把他們丟到爪哇國去,眼不見為淨。
車子一路疾馳,原立信不想生生的受虐,隻好開始尋找同伴。很不幸的,坐在駕駛座上的某人就成了原立信消遣的對象。
“景逸,你也是單身吧。”原立信戳了戳景逸握著方向盤的手問道。
就在剛才,原立信突然發現原來景逸手上的皮膚是那麼白,透著冷冷的光,泛著皮膚底下血管的青色,兩相結合,原立信居然不覺得醜!
景逸被碰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抽回手。但是想到自己現在還握著方向盤,隻好忍了又忍,差點把自己忍出血了,才勉強控製住自己沒動。
“你好白啊,一個大男人,白白淨淨的像什麼樣!”原立信沒得到景逸的答案,也不在意,滿嘴嫌棄的說道。
一邊說,還一邊伸出一根手指不停地戳著景逸的手。
從手背到手腕到手臂,然後又戳到指尖,來來回回像是遇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似的。
景逸眉頭緊皺,似乎在下一秒就忍不下去了。可是在下一秒,他卻還是保持一個姿勢沒動,隻是嘴裏終於忍無可忍地說道:“滾!”
原立信嚇了一跳,可是這卻並不能讓他退縮,反而變本加厲的將整個手掌都覆到了景逸手上,看上去就像是原立信握著景逸的手教他開車似的。
景逸正忍著沒有說話,在後排觀察了很久的顧輕突然探出頭來,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疑惑的說道:“怎麼,這樣開車會慢一點嗎?你們也不怕被拍?”
顧輕指了指路上的監控,又看了看原立信:“到時候你給錢?”
“我給就我給,老子還不差那點錢。”原立信自信的一挑眉,他可記著呢,那一大堆夥食費可不是白交的。
顧輕神色莫名的看了他好幾眼,然後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盯著他的臉:“你還不知道嗎?”
原立信心頭突然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知道、什麼?”
“你的夥食費,最多還能支撐3天。”顧輕伸手比了個3,衝著原立信搖了搖。
原立信有一瞬間的呆滯,回過神來以後倆說道:“不可能!我不信!”
那麼多原石,沒有十億也有七八億,他才來了多久啊,哪吃得了這麼多!
“你知道你一頓吃多少錢嗎?”顧輕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小本本,翻開第一頁念到:“澳洲龍蝦20份,雙頭鮑30份,頂級魚子醬50罐,可食用金箔200張,鵝肝600塊……”
原立信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一把搶過顧輕手上的本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上麵是記載了這些食材沒錯,林林總總百十樣,每一樣都價格不菲。
但問題是——
原立信冷笑一聲,將本子丟回顧輕手裏,抱著手說道:“我可不記得我有吃過那些東西,你要訛人麻煩也找一個合適一點的理由。這樣的玩意兒,用來騙三歲小孩兒都會覺得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