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顧輕一手拖著一個大男人的動作太過彪悍,酒吧裏的客人紛紛對其行以注目禮,一臉的驚詫。隻有元蓮蓮這個丫頭盯著顧輕滿臉的興奮,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大晚上的,兩個女孩也不好帶著一個醉酒的男人去酒店,於是顧輕決定讓他回自己家。
打電話叫人查出蘇鵬的住址,顧輕一邊吩咐瞞著夜寒山,一邊把人運回了他自己的家。中途還拐了個彎先送元蓮蓮回了寢室。
臨下車時元蓮蓮看著顧輕的表情就像在說:你們居然要孤男寡女的待在男方家裏?
顧輕無奈的拍了她一下,說道:“他都這樣了,能對我做什麼。放心吧,快回去,等會兒寢室可要關門了。”
元蓮蓮摸摸被拍疼的後腦勺,心想:我也不是擔心你啊……
……
顧輕摸出蘇鵬上衣口袋裏的鑰匙,把人扔進了沙發。
蘇鵬垂著頭不言不語,雙眼迷迷糊糊的像是還醉著。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顧輕抱胸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看著蘇鵬說道。
蘇鵬眨眨眼,雙眼裏的醉意漸漸消去,眼中浮現清明冷靜之色,扯了扯嘴角對顧輕說道:“你想幹什麼?”
“先把你之前在酒吧裏說的事情說清楚,什麼叫顧家都是騙子。”顧輕冷著聲音說道。
她自重生以來,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受到傷害,當然了,蘇晴那個女人除外。
嗯?蘇晴?
顧輕不等蘇鵬回話,說道:“你說的騙你的人,是蘇晴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顧輕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一直不配合的蘇鵬聽到顧輕的話卻笑開了,甚至笑得眼泛淚花:“是她有如何,不是她又如何。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都是不忍心埋沒我的才華,實際上卻是盯上別人的錢!別人的身體!都是有目的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你帶我回來是想幹什麼?是想要我的身體嗎?來啊!來啊!”
蘇鵬喊著,伸手去脫自己的衣服。
臥槽!
顧輕大驚,撲上前去按住他解扣子的手。臉上的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樣,心裏想著還好現在寶寶不在,要是被他看到的話估計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啥啥到,顧輕心裏的吐槽剛剛飄過,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扭頭一看,正是夜寒山站在門口,一臉冷漠的盯著她看——準確的說,是盯著她的手看。
此時怎一個臥槽了得!
顧輕連忙往後跳開,對蘇鵬避之如瘟疫。從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自己剛剛碰過蘇鵬的手,然後跑到夜寒山身邊笑道:“你怎麼來了?”
夜寒山黑眸靜靜的望著她。
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裏麵蘊含著他平靜下的暴虐,憤怒中的隱忍,可他本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你,一個字都不說。
顧輕現在心裏慌得一批,她看到這樣的夜寒山就知道大事不妙。要是不好好安撫,說不定這幾個月以來的自由信任全都會化為泡影!
偏偏這個時候蘇鵬還在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