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讓林馨兒和齊昊廷離婚,讓這個男人從他們的生活圈子裏消失,是最好的止損。
聽了林景深的理由,林胤然沉默了好久,最後終於同意,這件事交由林景深全權處理。
“我能問你一下,你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馨兒嗎?”
在齊昊廷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林景深忽然問道。
齊昊廷又一次的轉過身子,林景深望著他,問出了自己心中的不解:
“馨兒很任性,或者說也確實傷害了不少人,可是,她對你總是一心一意的。她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你不覺得,你是怎麼想的,能夠對自己的女人下這麼重的狠手?”
“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情?”
齊昊廷喃喃的重複著林景深的話,忽然笑出了聲。
他抬眼與林景深對視:“她沒有傷害我嗎?她親手殺了我心愛女人的爸媽,讓我們至此再無機會在一起。”
“她毀了我一生的幸福,這難道還不是傷害?!”
林景深知道,齊昊廷說的最愛的女人,是沈天晴。
聽他這麼說,林景深忍不住想要替林馨兒辯駁一句:“那時候你們不是已經戀愛了嗎?”
“戀愛?!”
齊昊廷冷笑了一聲:“那時候她說要我做她男朋友,我說我有女友了。然後不過就是出了趟差的時間,她就燒了沈家!”
“這就是所謂的戀愛?!”
說到這裏,齊昊廷再也維持不了之前的淡然,眼睛裏是怨毒和憎恨的神情:
“人和人就這麼不同?我隻是讓她受了點苦,在你們看來,就是天大的事兒。”
“當初,她害了沈爸爸,沈媽媽的命,害得天晴差點被他舅舅賣到山裏,害得天揚要做開顱手術……”
“甚至後來還讓天晴差點被人奸汙,天揚差一點沒命……”
“在她做了這麼多孽之後,難道不應該付出代價嗎?!”
“我承認,第一個孩子是我下藥害死的,我欠孩子一條命,這一點我認!我願意用我一生去給我的孩子贖罪。”
“但是第二個呢?第二個孩子是她背著我偷偷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說到這裏,齊昊廷嗤笑了一聲:
“人在做,天在看,能夠擺脫林馨兒,是我此刻最大的幸事!”
——
民政局門口,林馨兒麵色慘白如紙。她推開扶著自己的林景深,一步一步朝著站在門口台階下的齊昊廷走去。
“你怎麼還敢來?”
“沒什麼不敢的,我美國的事情辦完了,自然是要回來的。”齊昊廷神色漠然,麵對著林馨兒的時候,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溫柔和細致。
“你知不知道,我把孩子給拿掉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馨兒依然控製不住的想要哽咽。即使她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對她,從來沒有過一絲的真心,之前的一切不過就是他偽裝出來的假象。
可是假象見多了,人也是會當真的。此刻,麵對著自己曾經認為最值得信任和依賴的人,林馨兒怎麼也不能從曾經的那種感情裏抽離。
“我知道。”齊昊廷居高臨下的看著林馨兒,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你應該慶幸,你生在了一個好家庭,孩子拿掉了,對你是一件幸事。”
如果再晚幾個月,究竟會不會一屍兩命,齊昊廷自己都不敢說。
“你說什麼?!”
即使心裏之前已經有了準備,可麵對著這樣的齊昊廷,依然讓林馨兒完全無法接受。
“那是你的孩子!可能是你和我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了!”
她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喊起來。
“所以呢?那就應該把他生下來,讓他經受我曾經受過的那些苦?!”
齊昊廷的眼中沒有了那些冷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憎惡。
“林馨兒,我不是沒有跟你說過,我不想結婚,更不想要孩子。是你,當初孤注一擲的非要招惹我。”
“現在,這隻是你在自食其果!”
林馨兒渾身瑟瑟發抖,抖的連站都站不穩了。
她用手扶著台階旁邊的石柱,咬了咬下唇,終於問出了一直盤桓在心裏很久的問題:
“齊昊廷,你有沒有一天,曾經真正喜歡過我?”
“沒有。”
齊昊廷回答的簡單而幹脆:“和你多一天夫妻之名,對我來說,就是多一天的煎熬。”
“能夠和你離婚,對我來說,是到現在為止,最快樂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