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門口,莫逸辰坐在車上沉著臉,周揚匆匆從裏麵走出來,“夫人不在裏麵,何舟庭也不在。”
“這小子,他要是敢胡來,我饒不了他!”莫逸辰的臉更沉了。他掏出手機撥打了江雨柔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被接通了,“她的包在我這邊,明天上學給她!”何舟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莫逸辰一愣,聽何舟庭的意思是江雨柔沒有和她在一起,“她人呢?”
“人不是你的司機接走了嗎?”
“我沒有讓人去接她!”
“怎麼可能?”何舟庭大喊,“明明是你的司機開著邁巴赫來接的。”
“何舟庭,你動動腦子,難道這個城市隻有一輛邁巴赫嗎?”
聽莫逸辰這樣說何舟庭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可是那個人說是你的司機,還給你打了電話,車牌也是你的……”
“你聽到電話裏我說話了嗎?”
“沒有,可是我親眼看見你司機把車開回了你們住的別墅區才離開的!”說完這句話何舟庭下意識的住了嘴,他隻是看見車進了別墅區,並沒有親眼看見司機把江雨柔送進家門,有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升起,他掉轉了車頭。
“我回頭再和你算賬!”莫逸辰掛了電話又快速撥通,“幫我查查一輛四個八的邁巴赫,套牌的!”
腦袋很沉很沉,江雨柔感覺很難受,她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千斤般沉重,依稀又聞到了梔子花的味道,有人抱起了她。
這是她熟悉的懷抱,是她貪戀的味道,她大概又做夢了,於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他的懷裏。
“柔柔!”熟悉的聲音在低喃,他的聲音是那樣的貼近,不像是夢,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能感覺到他的唇溫,可是卻什麼也看不見。他好像在給她脫衣服,她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溫度,灼熱的呼吸。
這個夢為什麼會這麼怪,為什麼?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她能感覺他在吻自己,仿佛她還是他的珍寶,一定是夢,也隻有在夢裏才敢這樣放肆的享受,醒著的時候她很清楚自己不敢貪戀這樣的溫柔。
有什麼聲音打破了沉靜,打破了這種和諧溫柔,仿佛有人在發怒,有東西被砸碎的聲音,有溫熱的液體從她臉上流過,血腥味道衝淡了梔子花的味道,一雙手伸過來抱起她,而後一切恢複平靜,她越過夢魘真的進入了夢鄉。
跟了莫逸辰這麼久周揚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失控的莫逸辰,他似一頭發怒的獅子,堅固的防盜門被他幾腳就踹開了,然後一陣風似的撲進臥室。
當看見豪華大床上諸航摟著江雨柔的畫麵,莫逸辰形同瘋子,他隨手抄起床旁邊的台燈,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諸航沒有閃避,不是閃不開,而是怕傷著懷裏的江雨柔,隻聽哢嚓一聲,台燈碎裂,諸航頭上裂開一條大口子,血噴湧而出。
莫逸辰則一把從諸航懷裏把江雨柔搶奪出來,江雨柔外衣已經被脫去,莫逸辰抱著她有些慶幸,還好他來得及時,要是稍微來晚那麼一會,麵對的可能就不是諸航隻把她抱在懷裏的畫麵。
莫逸辰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那模樣好似是什麼珍寶,床上的諸航竟然在笑,“莫逸辰,你害怕了嗎?”
“諸航,你他媽的口口聲聲說愛她,這就是你愛她的表現?”莫逸辰脫下衣服包裹住江雨柔的身子,“你他媽的竟然對她玩這種陰招!”
“莫逸辰,這都是你逼的,我這都是你逼的!”
“莫總,再不走藥效就要過了!”周揚提醒。
莫逸辰瞪一眼諸航,大步抱著江雨柔離開了。
“莫總,今天晚上的事情要是諸航泄露出去……”周揚有些擔心地看著莫逸辰懷裏仍然在沉睡中的江雨柔。
“他不會泄露出去的,他的目的隻是想製造酒後亂來的場麵,他太了解柔柔了,要是她醒過來發現自己和諸航躺在一張床上,就算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她也肯定會提出離婚,這就是諸航想要的結果。”
“可是這樣做對他沒有絲毫好處,他難道不怕夫人恨他?”
“他應該考慮過,權衡過利弊才下定決心做的,畢竟對於他來說寧願看見柔柔單身也不願意看見她和我在一起!”見周揚不明白莫逸辰又多說了一句,“他一直認為我在利用傷害柔柔。”
“這個諸航還真是癡情!”周揚讚歎,突然感覺車上有些冷,趕緊止住了話題。
諸航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爬起來,剛剛莫逸辰那一下砸得他腦袋暈沉沉的,還好是一個玻璃台燈,要是金色材質的,他估計自己這會已經沒有命了,莫逸辰剛剛的樣子他看得清楚,他不是不愛江雨柔嗎?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瘋狂?
諸航抓起鑰匙搖晃著準備去醫院,走到門口迎麵撞上一個人影,“你怎麼了?”看見他一頭的血,何舟庭嚇了一跳。
“和你無關!”諸航推開他向門口走去。
“柔柔失蹤了!是不是在你裏!”何舟庭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