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瀑布前,微微凝神,看著對方。
一片竹葉隨風慢慢的飄落。
一瞬間,兩人齊齊出手,朝著對方的軟肋攻擊,沒有夢中的人相助,江塵就沒那麼容易可以一擊打敗雲淺了,但是好在兩人已經互相對招切磋了好幾天,他對雲淺的劍術招式早就銘記在心了,也已經悟出這些招式的漏洞在哪了。
說來也搞笑,江塵自己的內功心法都還沒悟清楚,反倒將別人練得劍術招式理解的明明白白的。
雲淺一個揮劍轉身,江塵彎腰閃過,眼神微凝,彎腰用肩頂向雲淺的側腰,兩指合並點向雲淺腰間的雲中穴,使得雲淺手臂瞬間鬆軟,手中的劍瞬間摔在地上。
同時,江塵指尖飛轉,原本在空中轉動著的破魂猛地換了一個方向,直直的朝著雲淺喉嚨刺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劍尖距離雲淺喉嚨約三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住了。
隨風飄泊著的竹葉終是輕輕的落在了水麵上,勝負已分。
雲淺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緊緊盯著自己喉嚨邊的破魂,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快就被人擊中了軟肋,而他那把名為隱雲的劍現在還在地上躺著,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江塵倒是坦率,微微一使力,將放在雲淺喉嚨邊的破魂輕鬆的收回劍鞘,再挑眉看了看尚未反應過來的雲淺。
隻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勝負這事,不是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的話,倒還真不必放在心上,這一點,身經百戰的江塵懂,雲淺肯定也懂。
江塵靜靜的看了雲淺一會,見他依舊不動,心知他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自我緩解,便拿著破魂直接走去打坐了,隻留雲淺一人一劍於瀑布旁。
倒不是江塵不願意安慰,但如果是剛剛打贏了你的對手過來安慰你的話,能安慰些什麼呢?不要緊?沒關係?那不過是對失敗者的另一種傷害而已。
又過了許久,雲淺終是歎了一口氣,心知終有一天江塵是能夠打贏自己的,隻是沒想到這麼快,感歎江塵極高的武術造詣時,更失望於自己這個鼎鼎大名雲家宗主的能力。
江塵自己在瀑布岩石上打坐了半天悟不出來,許是知道自己這個水平也是足夠了,沒有了壓力,所以就放鬆了,腦子也不願再深深的揪著那個兩句心法不放,再加上強迫症,越糾結就越是解不出。
“怎麼,想要聊聊麼?”
江塵看雲淺一個人寂寥的坐在瀑布邊,一身白衣更顯出他的悲傷,自己又悟不出,於是就從瀑布上方沿著樓梯慢慢的走下來,站在雲淺身邊問道,這個時候,雲淺自己已經看開了,安慰就是最好的。
“沒事,你練你的。”
雲淺倒也沒什麼,隻是略微有些感歎,自己修煉了十多年,既然還輸給了江塵這個才練了一個星期不到的人,果真,有些時候,天賦這一回事,真是無法強求,難怪之前那些輸給自己的人會那麼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