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眾人都想要做那個誇讚皇帝新衣的人,江塵一個人也不好來揭某些人的底,當然,也不是不揭,而是時候未到。
因此,江塵望著眾人歡樂的笑臉,眼底的笑意也都又深了一層。
在眾人一番開心的互訴衷腸之後,雲姬彩這才又想起了他被她刺傷的翠婉兒。
因著她著急想要回去看看被她傷害了的大徒弟,眾人也都收拾了東西,開始打道回府。
“可惜了。”
江塵回過頭,看了看這間名為山幻洞的木屋,一瞬間竟然有些惋惜,低聲喃喃道。
原本位於這麼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這木屋又幹淨明亮,春暖夏涼的,的的確確是個練功打坐的好地方。
但可惜現在這屋內刻滿了那些詭異恐怖的圖案和文字,實際上,這木屋已經變成一個幻術,是萬萬不能再用來練功打坐的了,分分鍾就有可能會走火入魔,或者陷入這個木屋的幻術,一輩子出不來。
既然如此,這木屋自然就是留不得的了,隻看到底誰會來將它給毀了。
“怎麼了?”
雲淺看見江塵不走,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又回過頭來,拍了拍他的肩,語氣關心的問道。
江塵微微頷首,看了看自己眼前這個高段位偽君子,嗬嗬一笑,肩膀鬆開他的手,轉身往前走去。
前麵的武輕,丘麗相互攙扶著雲姬彩,而江塵和雲淺則在身後慢步跟上。
不出一點鍾,五人就回到了大木屋裏。
雲姬彩許是陷入幻術中的時間太久了,一時之間回到自己一手一腳做的木屋,竟然也有些恍惚起來,有一種莫名的久別重逢的感覺。
“師姐,師兄,師父回來了,我們都回來了。”
丘麗一邊扶著雲姬彩,一邊朝著屋內大聲的宣布著他們的師父已經平安回來了。
讓眾人奇怪的是,屋內一片平靜,像是根本沒有人在裏麵一般,但這卻又是不可能的,明明翠婉兒都昏倒了,是不可能離開房間的。
江塵率先發現有些不對勁,同時也因為內力較強,一種熟悉的咕咕嚕嚕的怪叫聲傳入他的耳朵。
“我去。”
江塵低頭咒罵一聲,而後又對眾人吩咐道。
“武輕和丘麗你們先帶你們的師父去翠婉兒房間,她應該還昏迷著,我先去地下室裏,看一看,那些怪物可能蘇醒了。”
江塵保護了他們這麼多次,他們的內心都是極度相信他的,武輕和丘麗趕忙點了點頭,攙扶著雲姬彩往翠婉兒的房間走去。
而雲淺則對著江塵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會跟著他一起去。
“小心些。”
“我會的。”
江塵剛剛邁出一步,卻聽見武輕在身後輕聲的朝著雲淺喊,而雲淺也一臉微笑的柔聲說道。
江塵作勢揮了揮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一臉嫌棄的朝著天空翻了個白眼,心裏卻暗暗的有些惋惜。
兩人火急火燎的從木屋走了下來,山洞依舊鎖著,而地下室裏怪物咕咕嚕嚕的怪叫聲卻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