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看病還能新奇有趣呢?”張方饒有興致地歪了歪頭,突然很想去看看那傳言裏的遊醫。
“這個我知道。”另一位病人是個年近六旬的老太太,看著慈眉善目的:“那個遊醫治病方法可奇得很,跟以前招魂抓鬼的道士似的,看病不用藥,專給人畫符念咒。”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招搖撞騙的,看病不吃藥,這不是胡來嗎?”青年男子搖了搖頭,仍是有些不理解。
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要是放到愚昧不開化的舊社會裏,能受歡迎不足為奇,但這都文明社會了,這種封建餘毒,那些人不但不抵製,還反而當寶貝,真叫人不解。
“可是我聽說,那個遊醫確實能幫人治好病,應該是真的。跟我說的那人還告訴我,那個遊醫來曆不簡單呢。”老太太慢悠悠地說:“那個遊醫說是那個啥……辰州的什麼玩意,反正我搞不懂,聽都沒聽過。”
“可是辰州術?”
張方聞一知十,立刻便猜到了內容。
“是是是,那人說的就是辰州術。”老太太給張方一提醒,立刻想了起來,點頭道。
“我聽說最正統的辰州術早就流傳不多了,居然還有後人?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張方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須臾笑了:“莫妮卡小姐,您接下來沒什麼安排吧?反正也閑著,不如先和我去看看究竟?”
“辰州術?那是什麼東西?”莫妮卡一臉茫然地看了看張方。
莫妮卡對中醫知識了解得相當有限,一些常識或許懂,但再往深了講,可就一知半解了。
更何況是辰州術這種幾近失傳的東西。
“是的,辰州術這也算中醫裏的一個旁支吧,還蠻有意思的,你應該會感興趣。”張方一點都沒有被搶生意的危機感,神情間反而笑吟吟的。
“王先生,您的意思是,那個什麼辰州術,真的可以治病?”青年男子聽到張方這麼說,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如果是我所知道的辰州術,那倒是確實能治病,不過如果那個人是在弄虛作假,那就要另當別論了。”張方笑著解釋道:“辰州術又名祝由,古時候是一種靠咒術作法治病的手段,現代醫學曾經將這種現象解釋為某種心理暗示,當然這一因素也是有的。但古時候辰州術曾經十分風靡,甚至有朝廷特地為此專設名目,招募了一大批能手。”
說起來,張方的先人也曾經搜羅過有關辰州術的知識,因此他對這辰州術也並不陌生。
想到這裏,張方又搖了搖頭,歎息道:“隻是這辰州術衰亡過早,早清時期就幾乎沒有相關記載了,施術有關的內容,到現在更是所剩無幾,頭疼腦熱的小傷寒或許還行,稍微嚴重點的病就沒辦法了。何況不少人還掛羊頭賣狗肉,用辰州術的名頭騙人錢財,這才使得辰州術的名聲越來越壞。”
張方自己也不由得感慨了起來,這些先人或許曾經耗費無數年的光陰心血,才研究出這些奇門異術,可流傳到現在,不是後繼無人,就是劍走偏鋒,怎能不讓後人為之唏噓?
張方之後便為兩位病人問了診,分別開了藥方寫了醫囑,然後便讓莫妮卡和林毅陪同,去了離醫館不遠的中心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