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是被水淋醒的。
水溫適合,並不是冷水澆麵,看來並沒有受到酷刑,難道是天下雨了?
不對,水裏麵怎麼有股子奇怪的味兒啊!
明白過來的鬼哥嗷的大喊一聲,翻身坐起來,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毛呼呼的小爪子再次出現在視線中,並在瞳孔中無限放大。然後他就感覺到臉上疼痛無比,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身體就飛了出去。
威風蹦蹦跳跳的走到精疲力盡的鬼哥麵前,一口叼在他寬大的衣服上,嘴下用力,就聽到嗤啦一聲響,衣服硬生生的被撕下去一條。
“不要!”
鬼哥大吼一聲,拚命掙脫,雖然暫時擺脫了威風,可是衣服也破爛不堪了。最可氣的是,小東西並不滿足於隻是撕下一條衣服,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又把鬼哥的褲腿扯住了。
你確實是一隻狗,而且還是一隻會扒人衣服的狗!
樹林中回蕩著鬼哥的哀嚎和嗤啦嗤啦布帛被撕裂的聲音。
林西學和孫洛奇雖然不是一類人,一文一武,但是鑒於二人都是來自於兩千多年前的世界,在柴洛給他們彼此介紹過之後,就顯得十分親近。
看著聊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柴洛鬱悶的摸了摸鼻子:
“我勒個去,你們兩個生活的年代也差了不少呢,哪兒有那麼多話啊?”
“廢話,我們都是你徒孫啊,一個輩份上的,當然會有共同話題了。要不,師祖,您先回避下?”
林西學大大咧咧的說道。
來到現代社會時間比較長,他早就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更加明白,在現代社會中,也同樣講究長幼尊卑,但是講究並不在意表麵上如何做,而是內心。
巴旺燦是柴洛的徒弟,還時不時的調侃師傅兩句呢,至於小山小夜每天給師傅弄點兒惡作劇出來,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所以林西學應付的很自然,還把一副不屑的眼神丟了過去。
孫洛奇就拘謹多了,連忙扯了一把林西學的袖子。
“沒事兒,沒事兒,咱們師祖確實是神仙,不過他這個神仙沒架子的,用不著客氣。”
“是麼?咳咳,當然我可見到師祖非常凶悍的對付我師傅了!”
懲罰鬼穀子的場景浮現在孫洛奇的腦海中,現在想想還忍不住打冷戰。鬼穀子可是和他說過的,當時的懲罰之凶殘簡直匪夷所思。讓人哭的死去活來的,偏偏還發不出半點兒聲音。
憋屈啊!
“那是當然了,我和師祖處的時間長了,而且目前還是他的左膀右臂,能幫他做大部分的事情。可以給你好好介紹介紹經驗,不過啊,我來的早,別看你年紀比我大,還是得管我叫師兄!”
“沒問題,沒問題。師兄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好說,好說,免禮平身!”
拉倒吧,這就是兩個神經病!
哼了一聲,柴洛扭頭就走出他們的房間,不理會兩個混蛋了。
孫洛奇已經年近四十了,林西學頂多二十出頭,虧得他怎麼好意思給人家當師兄的。不過孫洛奇既然給自己當徒孫都心甘情願的,師兄二字出口,估計確實沒什麼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