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可可敞開了,沐帆瞬間也沒了臉皮,痞裏痞氣的嗆著:“怎麼著,本少爺救了你的一條腿,你一頓飯就想打發我?”
說到這兒可可也樂了,一邊把手裏的杯子往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邊打趣道:“那公子想怎麼著?莫非還得小女子以身相許?”
可可把杯子放上桌子以後發現房間裏突然安靜了兩秒鍾,抬起眼皮想觀察一下沐帆這家夥怎麼了,一看,他居然定在那裏了。可可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了,她把杯子。
穩穩的放在了桌子上胳膊卻橫在了半空中,足足呆了好幾秒才緩過神要收回來。
“嗬,我開玩笑的,你別……”可可解釋道。
“也不是不可以!”沐帆淡淡的吐出了這句話,整個人默默的站在那裏,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可可,這眼光讓可可渾身發熱,連呼吸頻率都變得不正常了。
“……”
“……”
兩個人就那樣相互望著,沉默著,對著眼。
可可的喉嚨燒的有點疼,她勉強擠出幾個字,很費力,“……你……說什麼?”
噗嗤,沐帆笑了出來!一隻手拄著拖把杆,像是柳枝笑彎了腰,“鬧著玩兒呢,你還當真了!”
可可被沐帆這突如其來的笑聲一驚,然後也跟著咧開了嘴角,努起嘴說:“我隻是想到了白素貞,白鳳九,白……”
來報恩!
沐帆像是瘋夠了,深吸一口氣,說:“你又不是蛇也不是狐狸,老想這些玩意兒幹什麼?好啦,我要去把拖把還給那個清潔大媽了,別一會兒她提著桶來找我。”
“恩,”可可點頭,望著沐帆走出門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另一邊,沐帆剛出門,自己的臉也瞬間沒有了表情,剛才硬是扯著嘴笑的樣子好像把嘴給扯疼了,這個時候怎麼也提不起來,耳邊全是可可的“以身相許”。
沐帆是個七尺男兒,可是陷入情這個字的人難免會有些心胸狹隘,他在想,今天來救可可的人若不是他,是別的男人,可可也會用一句“以身相許”嗎?分明是一句戲言,嚐嚐插科打諢用的玩笑話,他怎麼可以當真了?他怎麼還可以往深裏想了?想的還醋意十足!
沐帆搖頭,嘲笑自己偽君子小人心了,可可,她,一定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把拖把歸置好以後沐帆就往可可的病房裏麵走了,剛打開門就看見可可把手往身後一藏,閃爍的瞬間,沐帆捕捉到了她臉上的緊張。
沐帆:“怎麼了?”
“有點疼,”可可聳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腿,表情還是一樣的普通,或者是她自己認為的普通。
沐帆皺了皺眉,問:“我去找徐大夫。”
“噯,不用!”可可連忙叫住了他。
沐帆剛準備抬起的腳落了下來,呆呆的望著可可。
可可清咳兩聲,說:“不用麻煩了,這傷筋動骨還得一白天呢,有點疼是正常現象。”
“……”
“額……”可可左右看了看,說,“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去吧。”
沐帆一愣,這是在下逐客令?
沐帆哪是會隱藏的人,什麼高興不高興全都給掛在臉上,可可眼尖,還十分會察言觀色,知道沐帆這是不高興了,連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大半夜的又為了我來回跑,怪累的。”
“還好,我身子挺得住,”沐帆這次是倔了,怎麼著,這醫院本少爺還是呆不下去了嗎?還要哄我走?我偏不走,我偏要留下來,剛才可可把手往後背藏的一瞬間,沐帆分明看見她手裏握著的手機。她出來的時候明明沒有帶手機啊,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找別人借了手機,這火急火燎的想要聯係誰啊?
一提到手機就讓沐帆聯係到了今天在廚房的時候,前麵正在親熱,後麵居然就要求給私人空間接電話,這放著誰呢?有誰的電話是他沐帆不能夠聽的?有什麼人是比和他沐帆接吻更重要的?
好家夥,沐帆心裏那嫉妒的小火苗毫無情麵的蹭蹭直上。
可可也是看出來沐帆沒有走的意思,礙於情麵她也不好意思直說,最後直好沒再強爭依了他。
坐了好一會兒兩個人誰都沒有搭理誰,可可表麵上平靜其實內心早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每周的結束她一個十分重要的任務就是要給沐旋凱沐總裁彙報沐帆一周的情況,回到家之後可可本來是想著先泡個澡再打電話的,沒想到今晚發生了這種情況,剛剛好不容易趁著沐帆出去的空檔找一位小護士借了手機,沒想到號碼剛按好還沒有播出去沐帆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