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糟糟的人群裏,被莫名其妙蓋上拋棄庶妹惡名的女子和丫鬟杏紅,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來不及反應她們到底遭遇了什麼,便被洶湧的人流衝的幾乎站不穩身子,哪裏還顧得上找小九和莫平城呢。
莫平城和小九溜出人群後,氣喘籲籲的跑回拴馬的地方,兩人對視一眼,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莫平城看著小九滾的一身灰頭發亂糟糟,一張小臉也弄的跟小花貓一樣,不由忙抬起衣袖給小九擦了起來,等到小九小臉恢複幹淨,莫平城嗔怪的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這小鬼頭,從哪兒學的這些無賴手段?”
小九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笑嘻嘻的道:“是場子裏的老於頭教我的,這才不是無賴手段,這叫,叫,對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小九自覺說出了一句很有學問的話,不由得意的翹起下巴。
莫平城被逗的直笑,好奇的問道:“老於頭是哪個?你這都是在什麼場子裏學的?”
“老於頭是城東賭場裏看場子的,祖父以前帶我去玩的時候,他跟我講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都是我在別的地方都沒聽過的呢。”小九說的一臉天真,莫平城聽得一身冷汗,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哪兒?賭場?”
小九不明所以的點頭道:“是啊,賭場啊,怎麼了?”
莫平城深呼了口氣耐著性子對小九道:“小九,你怎麼能去賭場呢?那種地方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你才這麼點兒大又是個女娃娃,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
小九不解的道:“那麼多人都能去,我為何不能去?祖父說了人生在世,什麼都要見識見識的。三教九流怎麼了?老於頭可比我們太學的夫子有意思多了。”說著,小九小手一伸,拿出來一個對牌,笑眯眯的對莫平城道:“三哥,這是我從那個丫鬟腰上摸下來的對牌,回去咱們一查,就知道她們是誰家的了,土包子,在京都還動不動喊著要抓人打人板子,不讓她們知道點兒厲害,還當這天子腳下是她們村的戲台呢!”
莫平城驚呆了,傻愣愣的看著小九手中的對牌,手指抖啊抖啊的問道:“你,你偷的?”
小九不高興了,小臉一板瞪眼道:“偷什麼偷,我就是借來看看,又不賣又不幹壞事,怎麼就叫偷了?她們欺負你,還打你,你不找她們報仇啊?”
說著,小九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問莫平城道:“三哥,我聽周圍人都說你是流氓、登徒子什麼的,那是在罵人吧?流氓我知道,街上那些不幹正事偷雞摸狗的二流子都是流氓,可登徒子是啥?那些人為什麼說你是登徒子啊?”
本就驚呆的莫平城徹底被問傻了,張了張嘴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小九皺眉看了看,以為莫平城也不知道,便將對牌塞到莫平城手裏,順便很貼心的安慰道:“三哥,你剛回京都,那些罵人的話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回去問問八哥,他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