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漢對視一眼,長臉大漢無奈開口道:“小的不敢欺瞞公子,公子既然是道上的人,應該也知道道上的規矩,我們是拿錢替人辦事的,隻管辦事不管因果,小的是實在不知主家的身份。但,但公子說小的是強搶民女,這個小的真是委屈,這兩個姑娘並非平民女子,而是逃跑的家奴,我們兩個也是因此才答應主家要抓她們回去的!”
小九和李元嘉一聽都愣住了,按照夏朝律法家奴是主人私產,被當作家庭財產與雜畜、貨物同處一列,可以自由買賣。家奴私逃可是重罪,按照夏朝律法是要抓去打板子甚至坐牢砍頭的。
中年男子和白霜、紫蘿則是臉色大變,尤其是白霜和紫蘿,兩人幾乎是麵白如紙了,姐妹兩人緊緊的抓著對方胳膊擠在一處,瑟瑟發抖眼神驚恐,好似立刻就要被抓進籠子裏的小獸。
小九見狀不由皺了皺眉,她一直都覺得白霜和紫蘿和尋常女侍不同,原來竟是私逃的婢女,那就難怪了。既然他們是逃奴,又怎麼能開館子呢?小九忍不住抬起胳膊肘狠狠杵了李元嘉一下,窩藏逃奴可是犯法的,這小子不會是明知故犯吧?
李元嘉一眼便知道小九在想什麼,忙低聲抱怨道:“我也不知道啊,還以為她們是從外地搬來京都的,誰知道她們兩個竟然是逃跑的家奴呢。”
小九翻了個白眼表示不信,李元嘉忙要解釋時,中年男子突然走到兩人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九嚇的差點兒沒跳起來,幸虧被李元嘉及時摁住才不至於當場出醜。
李元嘉此刻心情尤為複雜,皺了皺眉低聲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中年男子磕了個頭哀求道:“兩位公子,小的和閨女是奴仆不假,可並非賤口奴仆,小的和閨女都是良口奴仆,絕非家奴,也並非有意欺瞞兩位公子的。”
羅三聽見男子的話,沒好氣的罵道:“放屁,你們就是賤口奴仆,簽了死契的,我們若不是聽主家這麼說,也不會應允下來。我們兄弟雖然貪財,但也不至於為了些許銀子就毀了我們天雄幫的臉麵,那樣若是被我們幫主得知定會把我們腿打斷的。”
說著,羅三衝小九和李元嘉抱拳道:“兩位公子,請聽小的一言,這等私逃背主之人的話不可信,兩位公子不要被這兩個小丫頭的可憐相蒙蔽了,殊不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小九滿頭霧水的拉了拉李元嘉,這什麼賤口奴仆、良口奴仆、死契活契的她是一點兒也聽不懂,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是假的啊?
李元嘉腦子也有點兒亂,但比起小九還是明白一些,便輕聲對小九道:“賤口奴仆就是家奴,生生世世子子孫孫都是奴才的,他們跟主家簽的就叫死契;良口奴仆就是簽了賣身契的,一般有五年十年二十年不等,等期限到了,就可以贖身重新恢複自由的。”
小九點了點頭小聲道:“那,你覺得他們誰說的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