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外頭,不見林深深,便沿路問了人,才知道林深深跟買三個流氓地痞後麵走了。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沿著路人說的方向追去,他本以為林深深會有什麼不測,可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三個大男人躺在地上,光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有多痛。道:“深深,你深藏不漏啊!”
“別誇我,尾巴會翹上天的!慕天,你搜下他們身上,有沒有多餘手機。”
雲慕天剛才和安可心聊了一會,自然知道林深深要找的,是什麼東西。上去把他們都搜了一遍,卻一無所獲,道:“深深,我們回去吧。”
在這三個流氓身上找不到劉峰的手機,他們也就放過這群人了,回到殯儀館,安心地送了小青最後一程。從殯儀館回來以後,林深深神色凝重,雲慕天也知道她心裏不好過,陪了她許久,才回了自己家。
他知道林深深對小青的事情很上心,又聽了安可心說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對策,隻能讓人先盯著和小青有關的幾個人,專心對付許超。
許超強吻林深深,拖了食品公司的拍攝進程,雲慕天這官司倒是打贏了,雖然沒拿到多少賠償,可這事鬧得滿城風雨,許超的名聲算是臭了。
而林深深也以性騷擾的罪名起訴了許超,兩場官司下來,許超陪了將近一百萬。而好事的網民,還笑談這事,還火一個關鍵詞:一百萬的親吻。
官司勝訴,林深深並沒有覺得開心,因為小青已經走了,再也不能看到傷害自己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拿到賠償款的第二天,林深深去了小青家裏,小青的父母,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蒼老了許多,她怎麼看著,心裏都不是滋味。
小青父母沒想到林深深會突然造訪,小青的父親開了門,道:“林小姐,你怎麼來了?”
“昨天拿到賠償款,我覺得這是小青應該拿到的,我已經把錢彙到您的賬戶,想過來和您說一聲。”
小青的母親一聽林深深拿了許超的錢,就激動不已,道:“我們不要那個畜生的錢,隻要那個畜生的命!”
看著小青的母親這麼偏激,林深深也不知道怎麼辦,倒是小青的父親,懂得分寸,把偏激的妻子拉回屋裏,然後走了出來,道:“林小姐,你的心意,我們已經收到了,你阿姨她,最近精神不太好,你就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帶她去登門拜訪。”
見著小青母親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心裏也很不好過,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離開小青家以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著車子,來了目的。幾個月以以前,她來過這裏,沒找多久,就找到了小青的墓前。
她站了許久,才開了口,道:“小青,今天沒給你帶束花,抱歉了啊,今天想來和你說說,我起訴了許超,官司已經贏了,我拿到了賠償款,把錢都打到你爸的賬戶上了。”
她說完這些,也就想到了小青那和她母親一樣的反應,眼淚就出來了,道:“可能你罵我世俗,可我是為了錢可以叔叔和阿姨好,他們隻有你這麼一個孩子,你走了,他們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再沒有了錢,他們的下半輩子,便會孤苦無依,我也是為了他們好。”
小青十八歲的生命,換了幾十萬,讓自己的父母傷透了心,她總覺得這一切都不知道,道:“小青,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因為我隻要一來這裏,心裏就很難受,甚至難以呼吸。你不會怪我吧?”
她在小青墳前自言自語了許久,直到雲慕天給她來了電話,她才擦幹了眼淚,離開了墓地。她走下山時,見雲慕天往山上走來,他來電話時,沒說自己也在墓地,他這是玩的什麼把戲?
雲慕天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心裏有疑惑,道:“深深,天冷了,特意來給你帶件外套。”
她沒想到他這麼細心,她今天有些恍惚,就穿了件針織衫就出門了,已經是秋天了,她在山上吹了不少風,還沒等她接過他手裏的外套,就打了個噴嚏。
雲慕天見她這樣,便幫著她把外套穿好,道:“都多大人了,還這麼不省心!”
他數落的極對,她自己都覺得今天做的事情有點傻。跑來墓地,再到小青的墳前自言自語半天,還吹了不少陰風。雲慕天看著做這些,雖然覺得她傻透了,又舍不得罵一句。
他送她下山時,她見他往自己車裏鑽,道:“你這是幹嘛?”
“我打車過來的,我見你狀態不好,想著你回去時,需要個司機,所以沒有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