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上車時,就覺得這個殘疾青年很是奇怪,戴著墨鏡和口罩,看得到臉型,卻看不到五官和,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怎麼還戴著墨鏡?白天戴也就算算了,怎麼晚上也戴?

她再看他身上的行頭,怎麼也得六位數,絕對是富家子弟。一個富家公子,帶著一個保鏢,一大早跟著她,一同來這窮鄉僻壤,又跟著她一同回去?

保鏢將癱瘓青年連人帶輪椅弄到車上,青年坐著輪椅來到她坐的位子旁邊,看樣子是要和她坐在一起。她本來就對這兩人有所防備,他突然轉頭過來看她,讓她有些心慌,道:“我到後麵坐,這裏就讓給你們吧!”

癱瘓青年沒說什麼,隻是伸手示意讓她坐好,便在保鏢的攙扶下,坐到了她旁邊的位子。他坐在自己身邊,讓她心裏很是忐忑。她悄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他臉朝著自己,嚇得立馬轉頭回來。

不但尷尬,還特別害怕,可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安靜的在他身邊坐著。從楓林鎮到S市,大概要一個小時車程,等車開到S市時,也已經很晚了。

她下了這大巴車以後,立馬找了輛出租車,可後麵的兩人,也上了一輛出租車,而且還跟在她坐的車子後麵,一直緊緊跟著。她有些心慌,便開了手機,就見上頭有一堆未接電話,她給雲慕天撥了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見雲慕天不接電話,便給阿克去了電話,好在阿克接了電話,還說他在半山花園。而後麵跟著自己的那輛車,也在她拐進半山花園時,掉頭開走了。

她到家時,不但發現阿克在家,見林芳和林爸爸也在,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失蹤一天了,臉上滿是愧疚,道:“爸,媽,哥哥,對不起!”

“你這傻孩子,去哪裏了呀?可把我們擔心死了!”林芳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我去了趟楓林鎮,拜訪了鎮上的福利院,我知道自己的過去,我知道了,為什麼,你們都瞞著我。”

“深深,過去的事情,畢竟是過去,你不要太在意,無論怎樣,你都是我們的女兒!”

“對啊,誰沒有過往,無論你過去做過什麼,你始終是我妹妹,對吧?”阿克道。

阿克一說話,林深深就想到雲水南說的那些,她過去青少年時期,很喜歡阿克,甚至因為得不到阿克的回應,做了一些過激的事情,這讓她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阿克,便隨便找了個借口回房去了。

安可心今天一天都在碰壁,一到夜店,就玩瘋了,而她這桌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見許超來了,安可心心裏更是不快,迎上去,趾高氣昂道:“許超,你來這裏做什麼?”

“和你一樣,玩唄。”

安可心是知道許超底細的,很不客氣的和他說:“許超,你是打算欺負梁山,再欺負我,是嗎?”

“哪敢?你是堂堂的安家大小姐,在這座城市裏,哪有人敢動你?我不似梁山,對你這樣的美人置之不理,去招惹林深深。”

“你說什麼?”

“你今天來梁家,大鬧了一場,我可是清楚的很,你不是為了要找梁山對峙嗎?你可以知道,梁山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不久前,才和林深深,一前一後,回到半山花園。”

安可心今天就因為梁山和林深深的事情,鬧心得很,才到這裏來買醉的,見許超前來透露消息,突然覺得他看著順眼了許多,道:“虧我把她林深深當成好朋友,她居然這麼對我,整個城市的人,都知道我喜歡梁山,她卻橫插一腳,當我安可心好欺負,是嗎?”

“我之前就覺得好奇,林深深怎麼就沒有和雲慕天確定關係呢?原來是因為她和梁山有一腿。”

“你說什麼?”

“兩人一起失蹤,再一起回來,不是事先約好的,還能是巧合?我啊,雖然名聲不太好,可我之前,對林深深,可是真心實意的,她看不上我這梁家繼子,也實屬正常,畢竟,將來繼承梁氏的,是梁山。”

許超先是說自己對林深深是真心的,再說她嫌貧愛富,讓安可心對林深深有敵意,假裝自己也是情場失憶的人,以此來拉近他們的關係。安可心果然覺得他沒那麼討厭來,給他倒了一杯酒,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幹杯!”

許超今天一回家,就聽到許妍說安可心來梁家鬧了一場,甚是煩心。他前陣子把富青公司搞得破產了,梁正林為此很是生氣,甚至還讓人去泗縣把梁山接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