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自己遇到雲慕天,已經算是夠難纏的,沒想到這梁山和雲慕天一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梁山見自己在質問他,臉色都沒有變一下,道:“林小姐,你未免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吧?這裏是醫院,公共場合,我一個身殘誌堅的有為青年,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嗎?”
“梁山,你殘的是腿,這裏是精神病院,不是你看骨科的地方,是看腦子的!”她壓著火道。
“我今天被門夾了頭,來看看腦子,有什麼不對嗎?”
他倒是會懟自己,她看著他那副嘴臉,就來氣。她真是想不通,自己以前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和他有一腿,她此時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應該看腦子的。她氣的跺了跺腳,道:“梁先生,請你不要在死纏爛打了,好嗎?我現在愛的人,是雲慕天,你就算跟我,跟的再緊,我也不會背叛他的!”
她沒想到,梁山聽了她這話,不但沒有一絲失落,反而笑了起來。很準確的來說,梁山這是在嘲笑自己。看著梁山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她真想把他揪下來,再狠狠揍一頓。
正當她心裏有火時,保安走了過來,道:“小姐,你車停在這裏,妨礙車輛進出,勞煩挪一下。”
“不好意思,我這就開走。”她說完便回到了車上。
她才把車子開出醫院沒多久,就來了一個陌生電話,
可號碼歸屬地則是S市,她想了一下,便接聽了。道:“喂,您好!”
“我是梁山,我很好,我希望能在年度酒會上看到你。”
“不好意思,我那天沒空。”
“別這麼早拒絕,我和雲慕天可是在角逐S市傑出青年,你覺得,雲慕天站在台上時,不希望你在台下看著他?”
梁山這家夥,還真是的能說,一句話扯上雲慕天,讓她連不去的借口都沒有了。她想了一下,道:“好,我會準時到的。”
“一定要來,給你準備了巨大的驚喜。”
梁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而林深深卻因為梁山,一直心神不寧。一連幾天,她都覺得很是難熬,好不容易熬到了31號,就連雲慕天來接她時,都心不在焉的。
他們到達酒會會場以後,她一進門,就看到了安家人,安可心見她來了,也沒跟她打招呼,甚至都不曾笑一下。她倒是不介意,遠遠的衝安可心笑了一下。
這一切,雲慕天都看在眼裏,他帶著她入了席,道:“深深,別太在意,可心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他們才剛坐下,安可心就和她的父母,坐在了同一桌。她看了一下這一桌,算是主桌,除了S市裏的領導,就是梁家五口人,雲水南夫婦,安家三口人,還有她和雲慕天。
她知道,這三家是S市三巨頭,可這麼安排座位,確實是讓人覺得,今晚會有一出好戲上演。雲慕天和自己在一起了,雖然沒有公之於眾,可這桌上還有前不久和雲慕天鬧緋聞都安可心。
不但如此,這桌還有安可心,在林深深之前,據說和雲慕天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一桌酒席上,聚集這麼多關係複雜的風雲人物,不少前來的媒體,都等著看今晚八卦。
這時,宴會快開始了,梁家五口人,才出現在此。她看到穿著衣服,露著全臉的梁山,一下子想起很多事情,她追在他屁股後麵,一直喊著她哥哥。
而梁山身後的梁正林,她也有印象,可想起的,雖有不少兒時的回憶,可也有自己少女時期,他對自己的種種訓斥。她此時才算明白了,自己是誰,為何梁山會說自己是他在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女人!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梁正林見到自己時,居然沒有一絲驚訝。難道他事隔多年,再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的心裏,就沒有一絲波瀾?
她看到梁山和梁正林時,眼眶就紅了,著兩個人,才是自己在世界有血緣關係的人!而梁兮,其實是和自己就讀同一所私立女校的校友。她不是梁兮,她隻是用了自己的身份,她其實隻是一個家境貧寒,想努力衝進上層社會的女人罷了。
她叫文婷,比自己大一屆,長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甚至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模仿自己的穿著打扮。梁山出事那一年,她還因為肇事司機是文婷的父親,遷怒過文婷。
文婷的父親,本是一個兢兢業業的白領,可因為文婷母親望女成鳳,才勒緊了褲腰帶,把文婷送到私立女校。可文婷的父母,隻是普通收入,女校的高昂收費,把這對夫妻壓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