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裏的風波,雖然已經停了,可手術室裏的燈,還亮著。她的一直懸在空中,他若是有事,她斷然不會原諒自己的。
這時,護士走了過來,讓她去處理一下傷口,還沒等她跟護士走,尤蘭就來了。尤蘭此時看起來並不友好,直接衝向林深深,道:“林深深,都是你,你想把慕天害死嗎?”
尤蘭說完,似乎要對她動手,站在不遠處阿克,本想攔著,卻發現林深深已經抓住尤蘭的手,順勢把尤蘭推倒在地上,道:“尤蘭,你沒有資格動我!”
就林深深沒有被尤蘭欺負,阿克倒是鬆了口氣,道:“尤蘭小姐,你好歹也是公眾人物,請你注意形象。”
她此時也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個潑婦,便跟著故事走了。她處理完傷口,出來時,手術室的燈,還亮著。而等在外麵的人,更是安靜得可怕。
天亮時,手術室的燈,才滅了。大夫從裏麵走了出來,道:“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不過還要在重症病房觀察,暫時不能探望,都回去吧!”
她現在住在半山花園,便跟著梁山和陳禮一起走了。她回去以後,照樣是不能入睡,還沒到中午,便去了醫院。
她到了醫院,便看到雲水南和金天天等在重症病房門口。昨晚警察也抓到幾個綁匪,據綁匪所說,他們那幫人,受雇於人,目標是雲慕天,而林深深,隻是個誘餌。
至於幕後主使是誰,綁匪並沒有說,一共抓到了四個人,都是小嘍囉,沒有一個能說得出來的。線索到了這裏,又開始斷了,這讓林深深,很是不安。
她和雲慕天,不久前,在A市才遇險一次,如今又再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這讓她很是困惑,究竟有多少人,已經盯上自己和雲慕天了。
而一旁的金天天,也清楚,自己錯怪她了,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道:“深深,對不起啊,昨晚是我太衝動了,這事,你也是受害者,我不該這樣的。”
“伯母,昨晚警察還沒有審問那些綁匪,您不知道這事,也很正常,一個母親,責備一個害了自己孩子的人,也很正常。”
林深深這般大度,讓金天天有些慚愧,道:“深深,我也不想為自己開脫。自從你和梁山扯上關係以後,讓慕天傷心了許久,所以這段時間,對你有些成見。”
金天天這想法,她是理解的,道:“伯母,別說了,這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昨天早上,我開車去我哥公司,碰到一堆黑粉,他們在路上攔截我,情急之下,我便拐到了小路。可那群綁匪,已經有所準備,在那裏等著我了。”
“真是太過分了,你不覺得,那些黑粉,應該是有人花錢雇來的,為了讓你拐進小路裏,不是嗎?”
金天天這話,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她怎麼沒有想到呢?那些人,怎麼對待她,她可以不在意,可利用自己,來對付雲慕天,讓他命懸一線,她是不會原諒的!
十一年前,她眼睜睜看著母親離自己而去,現在,她唯一愛的男人,為了自己,躺在重症病房裏躺著。她必須得做點什麼,不能像隻待宰的羔羊,等著別人拿刀來擼自己脖子。
昨晚,她推那個記者的事情,被人錄了下來,斷章取義,一石激起千層浪,她的微博,都是那些謾罵的字眼。她此時被人戴上了素質低,耍大牌,目中無人的帽子。
可她不想去解釋什麼,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隻會越描越黑。再說了,她和那些人,非親非故,憑什麼多費唇舌,和他理論呢?
她一直守在病房外,直到下午,醫生才同意他們,說雲慕天已經脫離危險,等會就可以轉出重症病房了。他們進病房時,他剛剛醒過來,見她眼睛紅腫,道:“深深,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哭起來,就不漂亮了。”
這個時候,這個挨千刀的男人,居然還在吐槽自己,道:“你這樣,毫無生氣的躺著,才真的難看!”
“那我得快點恢複,我記得,我昏迷之前,你說過,要嫁給我的。”
這個男人,怎麼滿腦子都是這種事情,道:“你聽錯了。”
“我為了你,可是差點把命都搭上了,你居然還不認賬,我心寒。”
這時,連站在一旁的金天天都看不下去了,道:“雲慕天,你夠了啊,有了媳婦,連自己爸媽都不搭理了。”
金天天這麼一吐槽,雲慕天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媽,你不就指望著我早點給她討個兒媳婦回家嗎?我現在,可是很努力在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