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鄒愷是個重情義的人,可偏偏生在了倪家,又有倪鄒飛這麼一個冷血的哥哥。從小到大,他對倪鄒飛的冷血無情,可以說是體會得淋漓盡致。
他才不怕死,他愛的人,不愛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是雲慕天,他父親死後,兩兄弟爭權奪勢一年多,由於他心軟,他輸了個徹底。而倪鄒飛,因為尤蘭一個栽贓,就對他下死手,他確實心寒。
而倪鄒飛此時,麵目猙獰,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他一點也不害怕,道:“倪鄒飛,怎麼了?又想殺人嗎?”
倪鄒愷從小害怕倪鄒飛,可此時他一臉的無畏,讓倪鄒飛有些不可置信,道:“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今天來這裏,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他和倪鄒飛,是同父異母,他母親從來就沒有名分,而倪鄒飛,從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過他從小就受盡他的白眼。他走到他們父親的照片前,道:“大哥,你可知道,我從小,就想把我媽媽的照片掛在這牆上。”
“倪鄒愷,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和你媽媽一樣,都是上不了台麵的人。”
時至今日,倪鄒飛對他眼裏滿是蔑視,他冷笑了一下,道:“大哥,你總是說我上不了台麵,你總是看不起我,可你卻被我嚇得現在還在抖,不覺得可笑嗎?”
在倪鄒飛眼裏,倪鄒愷貪生怕死,膽小如鼠,他也沒想到,會被他嚇到,更沒有想到,他會到現在都害怕,道:“倪鄒愷,你夠了沒有?專程來嘲笑我嗎?”
“你覺得,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呢?”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倪鄒飛,我看不慣你,已經很久了,你知道嗎?”
“你終於承認了。”
他知道,他已經和倪鄒飛撕破臉皮了,他沒有一絲退路,他把父親旁邊,倪鄒飛母親的照片取了下來,狠狠的砸在地上,接著有把父親和倪鄒飛母親的合照取了下來,再一次砸在地上。
砸完了以後,他坐在那堆玻璃碎片旁邊,痛哭了起來。哭了一會,他轉頭看向倪鄒飛,道:“倪鄒飛,你知道嗎?我想做這件事情,已經想了很久了。”
倪鄒飛完全沒有想到,倪鄒愷會做這事,道:“倪鄒愷,你是瘋了,對不對?”
“當然啊!爸爸軟弱無能,我媽媽亦是如此,我從小到大,活在你們母子兩的陰影下。你知不知道,我和爸爸並不像,我隻是隱忍而已,你呢?從小到大,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來倪家討債的,把爸爸從我身邊搶走,我怎麼可能會疼愛你?”
“倪鄒飛,你知不知道,爸爸為什麼這般疼愛我?”
他們的父親,確實從小把倪鄒愷捧在手心裏疼,可對倪鄒飛卻是很嚴厲。他也想知道,可直到他們的父親死去,他也一直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倪鄒飛在雙親的關愛下長大,按道理來說,比倪鄒愷要幸福得多,可他總是嫉妒爸爸對倪鄒愷的寵愛。他的童年,在別人看來,是十分幸福的,可隻有他心裏清楚,他並不快樂。
從倪鄒愷進倪家起,他心愛的東西,都被父親分了一半出去。而他的母親,總是告訴他,倪鄒愷長大了以後,必將得到他的一半。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母親就一直告訴他,倪家最後隻能有一個男人活著。
前幾年,他和倪鄒愷爭家產,他可是見識到了倪鄒愷的本事,在櫻花穀這個大項目,他是故意給雲慕天泄露消息,讓雲慕天得標,好讓倪鄒愷被敢出倪家。
倪鄒飛的計劃,是成功的,他如願得到了倪家,而倪鄒愷卻落荒而逃。他很後悔,為何當時,不直接把倪鄒愷了結?
倪鄒愷看著倪鄒飛,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道:“後悔沒殺了我?你現在也可以動手。”
他讓倪鄒飛對自己動手,可倪鄒飛拿著刀,半天都能下得了手,道:“該死!我怎麼會對你下不了手?”
“大哥,你就承認吧!倪家兩兄弟不能共存,這個祖訓,就是錯的。”
“倪鄒愷,你又想婆婆媽媽說一堆,然後讓我放過你嗎?”
“倪鄒飛,你怎麼還不清醒一點?這幾年,商界已經鬥成什麼樣了?隻有倪家,還在沉迷於內鬥,自己元氣大傷,倒是讓同行得了大把好處,前幾年櫻花穀那個項目,就是一個很好的實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