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人更多,足足有四五十人了。
侯哥帶著齊七馬卯幾個大馬金刀往凳子上一坐,有恃無恐的盯著我和月娘,陰惻惻的笑了。
“臭騷娘們,要麼給錢,要麼給身子,光被吃軟飯的小白臉搞,不給咱們兄弟搞,老子弄你兒子!”
“你們好卑鄙!”
月娘目眥盡裂,幽噎著,“末生,我的孩子!”
他娘的,餅哥我成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我氣極了,但投鼠忌器,就吞聲暫且沒發作。
“娘!”
末生大喊大叫,一見到我,又喊著,“大餅叔叔,救我!”
末生那孩子,一度羸弱得皮包骨,幾個月不見,已經拔高了一截,身子骨也壯了,力氣有點猛,在掙紮。
那控製他的是齊七,一個猥瑣鬥雞眼,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那種,被末生掙紮了幾下,差點脫手。
侯哥臉上掛不住,不由得低喝道,“廢物,連個孩子都hold不住。”
又趕緊給一邊的馬卯吩咐,“你去控製孩子!”
齊七垂著頭,頹然走到一邊,馬卯捏著孩子,他身材健碩,末生掙紮了幾下都掙紮不動,用力過度,他小臉都漲紅了。
侯哥見狀,微微點頭。
齊七的腦袋低得更低了。
末生氣憤,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低頭給馬卯手臂上開了一口!
馬卯手臂上鮮血直流,終日打雁,不料今日卻被雛雁啄了雙眼,不由得羞惱成怒,揮掌就往孩子臉上刮過去!
侯哥急忙喝道,“不許打孩子!”
你特麼的,孩子就是那月娘心頭寶,你傷了孩子,這女的以後能死心塌地跟你嘛?
但為時已晚。
雖然馬卯下意識收手,但孩子的臉上還是留下了一個鮮明的掌痕。
月娘怨毒的盯著馬卯,貝齒咬在紅紅的唇上,已經微微見血,但還是很冷靜,哼著,“你們不是黑虎的人,黑虎做事,或許會控製孩子,但絕不會傷害孩子……”
說到這裏,她頓住,下麵半截話沒說出口。
但我還是聽得出來,黑虎對月娘有意思,侯哥若是黑虎的人,豈敢叫囂著要和兄弟們玩弄這個半老徐娘?
“黑虎?”侯哥嗤之以鼻,“他算什麼,早過氣了,我們是昊哥的人!”
我很吃驚。
前麵還聽微雨十七的晴妹子說黑虎的合夥人回歸了,而侯哥馬上出現,在緋夢園給我普及他們勢力的力量:黑虎過氣,昊哥當道。
吳胖子全名不就是吳龐昊嘛?
但打死我也不信吳胖子會不走正道。
我抬頭,目光凜冽的看著侯哥,緩緩道,“哪個昊哥?”
侯哥很是張狂,“我們昊哥的名字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知道的?我們昊哥的目標是,整個東都!”
這小子的樣子很欠揍,我很想打得他一個狗趴,可他這麼一說我斷定不是吳胖子了。
那小子是有點武癡和匹夫氣息,但絕對沒有什麼振臂一呼,號令江湖,莫敢不從的意思。
但到底我心裏還是有點莫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