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劃是史密斯,賽爾他們打掩護,我們按圖索驥的,結果牛皮卷丟失,我們都有種吐血的衝動。
楚瑤一臉沮喪,“你說感覺到有人窺伺,難道是有人盯上了我們?”
現在隻能憑著記憶去摸索。
重霧凇區下的海域,因為水底的海洋生物更為珍稀,所以漁競的重頭戲壓在這裏,是泳手們出挑的理想殿堂。
重霧凇區,有個迷人的恢宏名字。
逐鹿淵。
借了古帝國曆史上,“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典故。
這片令蛙人泳手們沉醉不已的區域,深沉深邃,看牛皮卷的介紹,都到了平均深度五六千米以上。
那兩個點的大體位置,其實已經銘記在心。
但將偌大海域濃縮為A4紙大小的區域,這憑著記憶記住的點,再去摸索的話,就難免差之毫厘,失之千裏了。
我和楚瑤已經連續五次失利,一次記憶中地圖上的海溝位置,結果是塊海底巨石,海底平地變海底丘陵,靜水如結果暗流洶湧,都有點心灰意冷了。
時間允許的話,慢慢找也無妨啊,問題是,不知道牛皮卷花落誰家,對方目的何在,是不是已經提前一步取走了罡耀的鑰匙,並且直奔餐霞位點了?
我們一路跌跌撞撞,摸著石頭過河,結果連方向找不著,一個紅黑坐標都定位不到。
張嘉偉和張嘉俊從深沉的蛙人服中發出尖銳的譏誚,“嘖嘖,陸家棄女,陸家棄女她姘頭,也不過如此啊!”
我鳥都不鳥這對尖酸刻薄的兄弟。
“都門前冷清寡淡到這個樣子了,你也好意思恬著臉到偏海來!”
張嘉偉得寸進尺,挖苦道,“你這打魚郎你這山雞,做夢想要魚躍龍門,飛上枝頭,現在尷尬了吧,躍不過飛不上,這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模樣真是狼狽不堪!”
張嘉俊跟著大笑,“大哥說得好,這家夥,到了今天,懸在空氣裏,不倫不類,不龍不鳳,就連他最拿手的打魚本事都丟了,哈哈!”
尼瑪,沒事找抽是吧,我本想轉身就走的,一聽這兄唱弟隨的惡毒言語,立刻火冒三丈。
我拖著長矛一樣的魚刺,像虎鯨捕食一樣衝向張家兩兄弟!
魚矛錚錚,在海底岩石上帶出一連串的火花!
張嘉偉臉色沉下去,喝道,“你敢在偏海冬捕競賽中搞事情?不怕吊銷你的資格?”
雖然沒有生死看淡,但好歹出來社會這麼久了,知道對付這種趾高氣揚的世家子弟的最好辦法就是,不服就幹,口水那麼多幹嘛?
教訓一頓就好,隻要不傷筋動骨,它們嘴巴老實了,陸家也莫可奈何。
我都懶得廢話,去勢洶洶,瞬間衝到兩人麵前。
兩人沒想到我快意恩仇到了有仇當場就報的地步,有點頭皮發麻,對視一眼,露出了忌憚之色。
當然他們怕的不是我。
張嘉豪被剝奪了出賽資格,他們可不能再出事。
當下身邊人來人往,他們再與我衝突,他們開口滋事在先,我動手在後,搞出個好歹來,保不定就是兩敗俱傷,頂天也就自損八百殺敵一千,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