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嗬嗬一笑,“人也是絕美的。”
這妞趕緊問我:“你說她還是我?”
“美得你,”我戲謔一笑,“來這裏自然是看池子裏的美人魚的。”
“滾!”妹子咬牙。
我作勢欲走,妹子急忙拉住我,“別,我錯了,咱們正事還沒說呢。”
我輕佻的捏住她的下巴,給她擠眉弄眼,“妞,來,給爺媚笑一個,我就留下了。”
妹子忍氣,攥緊了拳頭又緩緩鬆開,臉上艱難的,可終究還是綻放出一個笑顏來,“餅哥,留下來吧。”
雨師是在媚笑麼,笑比哭更難看。
我一屁股坐下來,不由得意的揚眉,“你以為我舍得走了?那女子的舞姿妖嬈,勝似飛天,你就是真趕我走我也不走!”
雨師鼓著腮幫子,轉過身去,雙肩微微抽動,在怨恨的低聲哼哼,“虧我今晚還精心打扮了……”
我大笑不止,點了點她的香肩,“真傷心了?”
妹子理都不理我。
我直接揉她秀發,“真難過了?”
妹子一把撥開我的手,冷哼,“問什麼問,明知道人家傷心難過了還問,煩死你了!”
我湊過去,在她耳畔嗬氣,“好啦,別生氣啦,剛說的人是你,看得出來你今晚精心打扮過,美豔的不可方物!”
妹子當時就嗬嗬了,“信你才怪!”
我無奈,“你笨啊,那人戴個麵罩,我看都看不見,自然是誇你了。”
妹子這才轉過身來,容色稍緩,“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
我變魔術似的,摸出一個象笏簪子給她頭上簪上,歎息道,“那句話不是擺明了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這是當初和楊婉一起淘的寶,反正放自己身上也是白放著,念在她邀我看了一出“此舞隻應天上有”,賞了!
這妹子居然是個識貨之人,取下簪子一看,驚歎道,“這款式,這質地,這是漢時西域之西流入的寶貝兒啊!”
我心裏得意,正要吹噓一下自己的淘寶本領,忽然背後傳來一聲譏誚的冷哼!
“臭流氓,花心大蘿卜!”
這個聲音我並不陌生。
我轉身,就看到了狹長眉眼裏滿是輕蔑風情的呂嬋。
她居然也來了。
他娘的,這悍婦被我拒絕以後,居然陪著一位衣著華麗很紳士風度的中年人坐在我背麵的位置。
我心裏不無惡意的想到,真沒想到啊,這妞還是個被人包養的主!
她一臉鄙夷不屑,挑釁的看著我,“真是晦氣,居然又撞上了你這家夥!”
五十步笑百步,也不知道誰是五十步,誰是百步。
“喲,傍上大款了啊。”
我也不惱,隻看了看那不知何方富貴的中年漢子,勾了勾嘴角,玩味的笑笑。
“是你啊,一個端酒侍應生,這場合說出這樣的話,簡直與羨慕嫉妒恨壞人姻緣無異,要是買不起簪子的話,我倒也可以送你一根,我兜裏還有。”
我摸出一根古唐白玉簪子,揚了揚,“來吧,坐我腿上,這白玉簪子就是你的了!”
呂嬋身邊的中年漢子騰地就怒火衝天了,霍然起立,“小子,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