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有點小錢,像那些拿著貨真價實古董,企圖尋歡的富家女,還大膽的提出建議,可否一對一給她們特教?
我自是以一視同仁為理由,一一婉拒。
如果光是這些妹子拿著簪子,冒充別人,想做做那機會主義者,我頂多也就是審美疲勞而已。
反正全部塞學員裏去,分流到各大分館,偶爾巡回教練就好了。
偏偏還有更離譜的。
那天我為了扶搖的攝影集,擺了一整天的姿勢,好不容易回到歡樂泳休憩片刻,結果來了無數噸位級別重量人物。
眯著眼睛,躺在辦公室藤椅上的我,忽然聽到了外麵傳來了地震一樣的巨響,真的是整個辦公室都要搖晃!
我扭頭往窗外一看,尼瑪,四五十個跟那晚在海天閣將我舉高高一樣分量的胖妞,牛行虎步,紛紛向著辦公室奔襲。
她們身後保安攔截。
毛用,完全攔不住,都不夠別人一個手指頭的。
像突然就風橫雨狂。
狂風急催淒雨。
恍如置身驚濤駭浪,更如同一場十級地震突襲惡浪嶼!
我驚得跳了起來,一陣陣的騰雲駕霧,腳底一個踉蹌,差點直接摔地上!
惶恐的摸爬起來,我臉色煞白,急忙爬窗逃遁。
城裏太危險,我想回鄉下了!
一準是那天那胖迷妹子給我惹出來的禍!
說幺蛾子的我給了胖迷妹子鄭而重之的甜蜜承諾,當妹子瘦身有道,窈窕苗條,美顏如玉時,就位鯊嫂時!
後來我才打探清楚,那四五十胖迷妹子,都是一個胖妞俱樂部的,恰好是我的粉絲,再被那個甜蜜承諾一蠱惑,紛紛組團上惡浪嶼歡樂泳找我要甜蜜,要減肥動力來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
當名氣成為負擔。
我特麼的真是遭罪啊,無妄之災不絕如縷,紛至遝來。
所以最近輕易我不敢滯留在惡浪嶼。
偶爾回去,必定先找安保通一通風,透一透氣,問一問敵情如何,形勢如何,十分無奈的玩起了敵進我退的遊擊戰略。
總之情況一片低迷。
“餅哥,你真是歡樂人不歡樂!”
就連保安隊都嗤笑我了,“歡樂泳憋屈的第一功臣,帶來了歡樂泳的無限希望,卻也將自己置於無地。”
無地的意思,就是毫無立錐之地。
所以現在我遊離在歡樂泳之外的我,理直氣壯的顛顛跟在任雨師身後。
拍完了一係列的影集,一襲百褶長裙拽地的任雨師,心滿意足的撫摸著筆記本,有滋有味的看著裏麵的照片和視頻。
我自然也是躲在太陽傘下,美美的做起了白日夢。
迷迷糊糊的夢裏。
有十裏陳川的紫陌,有非晚桑榆,紫紅枝頭。
有父親與二伯,本華不華,本勝不勝的深沉對話。
有金勝小胖子給我揮手告別,但夢裏離開的是他而不是我。
夢裏他還是永恒的六七歲,我也是永恒的五六歲。
我揮手自茲去,一別而後,就此再沒有相見過。
這樣的生別離真好,彼此在對方的心目中永恒不老。
這樣的生別離,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