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還以為是兩個修為深不可測的大妖呢。
結果是一個臉盆大小的晶貝,五個任人屠戮的魚尾人。
搜尋了一會,又苦等了一會。
始終不見馬虎的蹤跡。
紅玉他們猜測,遐邇與馬虎應該是進去了幻境二層以內了,隨著會自己跑路的幻境混沌跑路了。
這裏透著莫名的詭異,似乎隨時都可能有剝皮剜肉抽筋拔骨的險惡敵人撲出,我們趕緊乘著皮筏回到了岸上。
此時已經是深夜。
我有點認床,遙在異鄉為異客,異鄉物態與人殊,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
模模糊糊突然感覺身邊暖暖融融的,多了個高大個,這高大個睡覺都不老實,時不時探個腦袋進我的懷裏蹭蹭。
我大吃一驚,一摸,居然是個馬麵。
我睜開眼睛,難以自信,“小灰灰,你啥時候悄悄回來了?”
此刻天色將亮未亮,小灰灰一臉的疲乏,都懶得理我,繼續呼呼大睡。
我心一寬,也沉沉睡去。
次日離開小涼水,我倒騎小馬駒,吊在紅玉他們車後,悠哉遊哉往姑蘇城方向進發。
小馬駒鬃毛處的輕霞又鋪染了幾分。
現在的小灰灰愈加矯健,春風得意馬蹄疾,跑得老快了。
靳小東和那扁毛畜生巍巍蕤蕤,見了我夾著尾巴就逃,再也不敢接近我。
我頓時人仗馬虎勢,趾高氣揚不可一世,逮著機會就讓馬虎去啃那禿爪大雕。
於是座雲雕的的爪趾又少了一根。
隻是我很神奇的發現。
原來那座雲雕是屬螃蟹的,它的斷爪居然會重生!
像壁虎的斷尾,螃蟹的斷爪一樣,間隔一定時間可以重新長出來。
嘴裏咀嚼著一根甘草,我有滋有味的回憶這幾天的特殊遭遇。
最震撼人心的,莫過於平明山山腹的廣場的秋千,許留山的大宗師和海市蜃樓了。
想到海市蜃樓,就想研究一下蜃珠是如何通過扇形晶貝釋放蜃景的。
結果一摸胸口,忽然我大呼小叫起來,“我的晶貝呢,我的蜃珠呢?”
一行人立刻驚疑不定。
晶貝和和蜃珠已經不翼而飛。
我不由得惡狠狠的瞅了一眼馭雕飛行的靳小東,“是不是你,趁著夜色,給我將雪貝蜃珠盜了?”
“不是我。我手腳幹淨得很,再說了,我敢靠近你麼?我怵你家馬虎呢!”
靳小東有點不寒而栗,急忙降下地麵,兜兜袋袋都給我翻幾遍了。
我還是上下打量他。
雲家夢寐以求的諜線都能藏在一個人雲家忠誠惡狗的臉上,說不定著雪貝蜃珠就可以藏在這位身上哪個顯眼部位。
靳小東急眼了,“真沒有,拳頭大的東西我能藏哪去了?難道我還能吞了不成?”
我眼睛一亮,目光不善:“沒錯啊,你不說我還真想不起來這麼一個辦法,可能真是你吞了?”
靳小東一臉黑線。
看到我目光有意無意瞥看他的肚皮,他哆嗦了,“怎麼滴,你還打算給我開膛破肚搜索?”
他泣不成聲,“餅哥,不能開膛破肚啊,會死人的啊!”
我當即給了我家馬虎一個眼神。
小灰灰噠噠的奔過去,一個響鼻,噴了這廝一臉!
一人一雕還正當場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