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神棍你也信得過!”
我沒好氣的懟他:“受了傷能不礙事?你讓我釘一飛鏢看看?”
靳小東吃了一嗆,神色極其不自然,他行色匆匆繼續往回奔,“也對哦,受了傷也不可能不礙事。餅哥,你先治療,我再繼續找找。”
他也不管那邊血色滔天,又顛顛的奔了回去。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就是不明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
我看得暗暗搖頭,特麼的都怪這家夥,若不是因為他,我怎麼可能踩了身後的人,這連鎖反應怎麼引發得起來?
隻是這一耽擱,我肩頭上拔去了匕首,鮮血流出,淌了我一身。
紅玉急忙給我包紮。
“河水血色淡去了,清澈起來了!”
忽然她低頭往水裏望去,驚訝嚷了起來,“是龍門,就在我們腳下!”
這一刻,泱泱紅水河,在濃鬱的血腥中孕育了魚躍的期望。
我低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座石碑轟隆隆的拔地而起!
我獠牙利齒的馬虎正人立在石碑上,威風凜凜!
一副舍我其誰的獨尊氣概!
轉眼間已經與水麵同平,再轉眼已經頂著我們一行四人往上托,似乎要直抵雲天。
我難以置信:“……”
紅玉武清他們同樣難以置信:“……”
山鬼哈哈大笑:“都好,就一起過一次龍門吧,是難得的機緣,據說龍門虹鑒隱藏這法則至理,說不定可以沉澱一下體內的元氣,洗滌一下神魂。”
偌大好望河的人們還在封魔一樣生死搏鬥,說好了撞緣,結果龍門石碑浮現的時候,他們早已忘了初衷。
殺紅了眼睛,壓根看不到所謂魚躍希望了。
靳小東心有所感,急忙狂奔回來,“龍門,龍門浮盈了!餅哥,你們不能玩獨食,等等我,等等我!”
特麼的,你以為我願意這樣的麼?
我是身不由主往上升啊,我也很無奈啊,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還能有辦法喊停它不成?
靳小東失了先機,已經追趕不及,那隻落湯雞似的座雲雕急忙撲棱棱的展翅翱翔,帶著它的主子騰空飛來。
有個帶翼的坐騎就是占便宜,他轉眼間就追了上來。
隻不過石碑的上升速度越來越快,座雲雕即便是正常狀態也追趕不及,況且現在還濕了羽翼?
一雕一人急眼,我估摸著這廝都快哭了。
這時候他和我們相隔不過五米,我清楚看得見他霜打茄子一樣的頹喪臉。
我忍不住提醒他,“你笨啊,能投機你不取巧,你那畜生爪子鋒銳得很,攀著石碑一點一點就上來了,何必跟龍門比速度?”
靳小東大喜:“這辦法愣是要得,還是餅哥靠譜。”
座雲雕落在石碑上,一點一點爪著石碑往上攀爬。
結果還有半米就要登頂的時候,這龍門石碑跟覺醒了一樣,不再是底部崛起,甚至碑身都在延伸。
看來攀爬這樣的投機取巧,在龍門石碑眼裏是不容許的了。
靳小東氣急敗壞,急忙求援,“山鬼兄,拉我一把!”
山鬼正要去拉,武清一瞪眼,他直接袖手旁觀了。
靳小東轉而向我呼救,“餅哥,幫忙則個,回頭江南道我做東!”
我興趣缺缺,“萬一你拉不上來,我反而被你拽下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