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娘麵對我,眼神惡狠狠的,皮笑肉不笑道:“小子,休怪七娘心狠手毒,你吃魚,魚吃你,也是天經地義。今兒個你就包涵點吧!”
“嘖嘖,沒想到人族還有這麼英俊可人的哥兒,有點可惜啊!”
一臉橫肉的杜七娘,瞅著我的胸膛,兩眼放光,對著我的臉捏了又捏,惋惜道:
“真是個帥哥兒,留著享用多好啊,隻是今天就抓了一個人,下麵又催得緊,留你不得了!”
她溫柔凝視我,柔聲細語道:“死在我七娘的手中也算你幸運了,我的手那麼快。嗬嗬!先別害怕,我把刀磨得快快的,死也叫你死個痛快!”
說罷,讓人把泉水取來,杜七娘在磨刀石再次霍霍磨起刀來。
美曰其名:讓我解脫得利索點!
她一邊磨刀,一邊叨叨咕咕:“嘿嘿!帥小子,今天你遇上我可算撞了大運。別的不說,七娘能教你少受點活罪,夠你走運。實不相瞞,七娘在外界走了一趟,進過宰房屠場,開膛摘心是拿手好戲!”
她自吹自擂:“一會兒把你的心肝摘下,冷水裏一激,溫水裏一涮,熱鍋裏一炒,大盤裏一盛,往壩子眼一送,那位先呷一口酒,後吃一片肉,嘿嘿!沒有比這再美的了!別害怕,摘心的時候,一點也不疼!比起你們殺魚去鱗啥的,少遭罪多了!瞅在你這麼帥氣的份上,我算是關照了!你不知不覺地就往那邊去了!”
那一襲青衣不耐煩了,“杜七娘,有完沒完?還不趕緊行動起來?你就不怕下麵那位躁動了?”
“這小子的身材不錯,縝密結實,是罕見的沉淵體質。”
她冷冷的吩咐下去:“先給他開膛摘心,然後剝皮抽筋剔骨剜肉!這皮相不錯,留著給以後化形的兄弟姐妹們;筋膜和肉,讓廚房鹵化製作,都給那位送去!”
她沉吟了一下,“至於骨頭,拋入地漿紅髓裏麵,等浸泡入味,掛在瓷元鐵鉤上,投入北方古淵,或許那家夥過一時貪口,乖乖上鉤!”
聽不懂什麼叫沉淵體質,什麼叫磁元索鉤。
我隻知道這個修真世界真的是波譎雲詭,步步驚心,自己快要凶多吉少。
被布團堵口的我渾身都在哆嗦,抵死掙紮。
然而那些繩索都是特殊材質的精筋製作,壓根掙紮不動。
甚至我懷疑,這些筋索就是曆年進來曆練的外界修士的筋膜製作。
在我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於東廊河捕撈的修士和我一樣被綁在了屠宰柱子上。
我並不詫異,甚至可以理解。
弱肉強食必然就是這樣的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修真界的食物鏈,人族可不一定都處於高高在上的頂端。
我們吃多了魚蝦蟹鱉,它們有足夠能力的時候,我們遭遇了反噬。
像是報應。
我似乎在自己的人族同胞承受水底獸族的報複。
單就這些筋索,和剮人手段,便可以知道,它們多恨人族。
但我不可避免的感覺恐懼與悲哀。
難道我果然在修真世界活不了幾集?
特麼的有豬腳光環都不行?
我急忙試圖溝通虹浮,特麼的,非但聯絡不上那坑貨,甚至連胸前的玉玨和銅鑒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