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是說了,第一網是第一緣分,第二網,是第二緣分?”
烈邒不甘心,手中羅網再次往河裏灑下。
什麼就一次定天意。
她烈邒才不要管這個,她烈邒不甘心起來,連她自己都怕。
她手中羅網落水,驟然一緊,再次網到了東西。
烈家大小姐手下的四大家丁叫苦不迭,小姐被刺激到了,這真是沒完沒了的節奏了啊。
阿福早已暗暗給山上發了訊息。
出了大事他小小家奴可擔待不起。
烈家家主烈乄此刻正烈焰烘爐邊上探看爐火,他喃喃道:“百年了啊,有了雲蒸石衣,這一天終於要到了。”
手下傳訊,“家主,梅園那邊的青鳥訊息。”
“什麼?竟然是……青鳥傳訊?”
烈乄虎軀一震,從烈焰烘爐收回目光,急急問道:“說,什麼事情?”
手下遞過來一隻拳頭大的小雀兒。
烈乄伸手從雀兒爪子上取下來一個紙軸,當下手下的麵的一字字讀去:“君投我以桃我報之以李,牛陂伏牛一,牛精可成大器。”
手下聽的不由皺皺眉,不解道:“家主,牛一是什麼東西?”
烈乄淡淡的道:“牛一就是初生,相對外界南境,我曾聽外界來人無意提起,牛一快樂就是生日快樂。”
手下恍然大悟,“那麼,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牛陂灣的伏牛石剛孕育了石中金精,可以錘煉為大好靈器?”
烈乄點頭,“阿良,不錯,長進了。”
烈家多少代人了,好不容易盼到青鳥傳訊,可為什麼內容表達得這麼隱晦?
烈乄正在沉思,梅伯啊梅伯,你直話直說不行?狗屁的兩利相權取其重?
剛才那紙軸舒展,最後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他沒有看懂,也就沒有念出來。
他可不願被手下無故笑話無知。
阿良躬身退出,一會又來報:“家主,押酒管事阿福傳回來了訊息,說小姐在取酒路上,滯留在牛陂灣,企圖在西廊河打撈六奇緣分。”
“什麼?”
烈乄當即暴怒起來,“真是夠了,說過了多少遍了,廊河的因果不是烈家應該沾染的,這野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
他一拍桌子,果斷發號施令:“阿良,率領二十四禁衛兵,將大小姐抓回來!”
“是!”阿良應聲而去。
“且慢!”
忽然烈乄喊住他:“你剛說什麼?”
阿良半隻腳跨出了煉器室門檻,回頭愕然道,“老爺,剛阿良說什麼?”
烈乄沉聲道:“剛你說小姐在哪來著?”
阿良道:“老爺,是西廊河啊,牛陂灣。”
烈乄果斷站了起來,“二十四禁衛兵不用帶了,取來鎏金飛乘,我親自去一趟。”
終生沒有踏下過烈焰山的老爺居然要下山了?
阿良目瞪口呆,“老爺,是不是小姐闖大禍了?”
他已經在嘀咕著要不要給那個他親手帶大的大小姐暗暗發訊息,提前通知她該怎麼腳底抹油就怎麼腳底抹油了。
偌大烈焰山上下,誰不知道啊,烈焰山不能沾染廊河因果,可是梅家那位棋手無數年月之前金口獨斷的。
隻是他不知道,當年那句讖語後麵還有不為外人知的一句:“直到青鳥傳訊,直到傳訊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