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乄撫摩了一下岸上的巨石,喃喃道:“果然是石中孕育了金精,然後長腿跑了!”
“多好的石精啊,說不定就是第三枚秀水級別的神兵利器!”
他衣袖飄飄,再次流雲一般蕩起,將輕石收走,又問阿樂:“大小姐撒了幾網?”
阿樂一邊往下遊奔走,一邊回答:
“兩網。第一網,小姐撈起來一個疑似凡人的家夥,十幾個人才合力拉上岸來,後麵又撈起來這塊毫無重量的伏牛石。”
…………
深禺岸邊。
烈邒喝道:“別倚老賣老,你讓不讓開?”
這一刻。
一個相當於凡人界堪堪十八歲的少女。
她柳眉直豎。
直接叫囂一位活了無數年月的老不死。
又或者他一度死了,卻又動用奪舍附魂一類的異術,複活了過來。
錦衣公子好整以暇,笑嘻嘻的道:“我偏不讓開,我偏要倚老賣老,那又怎滴?”
少女沒再說話,她將我往身後一拋,“阿福,帶著他先走。”
她衣裳鼓蕩。
無數的青光閃耀迸發,忽然從地上冒出,徹底將蘇博落在裏麵。
“好家夥!手段高明啊!”
蘇博不由得咦了一聲,“你才多大年紀?居然能夠動用法器締造束縛場域,就連我,也不能瞬間走出。”
孤僻少女可沒空回複他,十指紛飛,她身上仿佛有無窮無盡的法器靈兵,源源不斷飛出。
轉眼間已經將整個深禺河岸包括水裏,都籠罩了不知道多少重。
風火地風,甚至雷池地磁,荊棘叢生,岩漿鼓蕩,奇門遁甲,將蘇博死死包裹起來。
來路是不能走了。
烈邒一邊退後,一邊不斷釋放出來法器締造場障。
重重疊疊。
轉眼間,偌大河畔都是飄飄渺渺,虛虛實實的場域場障。
她甚至連自己人都沒放過。
追上阿福他們。
她取過網兜,身上懷佩叮當,還是像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發射器,迸飛法器,將自己也籠罩了進去。
大概是嫌棄部屬累贅,連阿福他們都被拋在後頭。
她提著我,人是沿著河岸徑直往北撤退的。
但忽然身邊就水流洶湧,明顯她帶著我,已經進入深禺深處,而且還是往南方的西廊橋回歸。
而且,她和網兜中的我,身上沒有沾染一星半點的水珠。
很顯然這場域已經改變了空間曲率。
走的方向南轅北轍,實際卻開始曲徑通幽,走出了回頭路。
某一刻,已經回到了與岸上蘇博對應的水中位置。
“妙啊妙。”
蘇博居然也不著急破陣破妄,反而在津津有味的觀察陣法和法器的排列組合規律,看得歎為觀止,讚不絕口。
他若有所感,忽然望向水中,“你的陣法雖然奧妙,但卻絕對困不住一位劍道大宗師,你信是不信,小丫頭!”
我這才知道這家夥,看上去甚至比我還年輕,竟然是劍道大宗師的修為。
隻不過我不知道他的境界與當初的武道大宗師武瓔相差多少?
又或者大宗師級別,境界高低又如何劃分,他們分別處於什麼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