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部屬慌張奔了回來,“老爺,焱酒精髓不知道怎麼就沒了!”
“怎麼會?”
烈乄頓時咆哮起來,一巴掌將那人抽得滿地找牙:“怎麼會,我都特別備足了焱酒精髓,就是再持續燃燒個三年三個月也不會有問題的!”
他帶著子女,守著爐火,吩咐弟子和部屬:“去去去,都去!給我去看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這是烈焰山多少年來,最最重要的一天,絕不送疏漏錯誤!”
弟子和部屬不敢怠慢,領命而去。
烈乄猶自衝著地下奄奄一息的部屬破口大罵:“廢物,都做了多少年的舔酒員了,這點事情還能出紕漏!”
劈裏啪啦!
忽然煉器室內下起了一陣陣的人雨。
剛剛火急火燎奔出去的部屬與弟子紛紛從烈乄頭上急急墜落。
烈乄怔住。
然後他看到了那位來自劍廬山的古老的錦衣少年。
少年負手,沐浴晨陽,傲然走了進來。
他一邊走一邊將摔下來擋在他經行路上的的人們,逐一踢到烈焰烘爐裏麵。
轉眼間。
近三百名修為不菲的烈家門生,被他一口氣踢下去了七八十。
那些基本上都是魚躍境的修士,壓根抵擋不住他淩厲一踢。
極有規律的落在了一個勺狀軌道上。
我遠遠看的看出來了,是類似於偏海海底那幅地圖,那個北鬥七星結構。
鬥柄到鬥身。
從瑤光,開陽,玉衡,天權,天璣,天璿,到天樞。
被踢飛的人們,聲兒都沒來得及呻與吟一聲,就已經被烘爐烈焰巨舌卷走。
若非這位,誰能無聲無息將近三年的焱酒燃料收走?
烈乄眼睜睜看著部下喪命,卻敢怒不敢言。
他忍住快要爆發的脾氣,愕然道:“前輩,這是何意?”
他終於還是露出了忿忿之氣,“為什麼啊,眼看著,這醞釀捶打了百載的神器就要出爐了啊。”
蘇博反問:“你這是何意?我沒聽明白啊!”
烈乄更吃驚了,他一指烈焰烘爐,“前輩為何自欺欺人?欺我烈乄也就算了,但這裏麵是行將出爐的秀水啊,再鑲入美顏之魂可成空魄,一旦與前輩手中的時魄融合,就是完美的劍器啊!”
蘇博聳肩,淡淡道,“不好意思,蘇博完全沒有不知道你這打鐵匠在說什麼。”
他看了看烘爐中璀璨奪目的初器,逼視烈乄,“我隻知道你烈乄辦事不力,在我蘇博交給你的劍胚快要成器的時候,六年前丟了祭劍女子,現在居然連焱酒精髓都沒備夠。”
烈乄愣了愣,沉默了下來,半晌才低低道:
“而我聽說,那個女子甚至可能是外界進來的女修懷誕下的你的骨肉?所以劍胚成型,無論如何你都要找我算賬?”
蘇博淡淡的道,“你想多了,那女子有我蘇家血脈不假,卻絕不是我蘇博的骨肉。”
烈乄歎息道:“我懂了。那麼,這是構害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他冷靜下來,“天下所有打鐵匠一生所追求,不就是為了自己手裏出一柄神器嘛。烈乄不知道該死的原因,但還是要說,去死可以,但隻有兩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