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女人爆發,瘋狂起來簡直駭人聽聞,至少接下來兩年時間,安靜遠是對外宣稱修煉到了瓶頸,然後閉關修煉的。
但小鎮上七姓三十三家,誰家沒那麼幾個心水清的老妖孽?
所以老一輩一看就知道,丫的氣息未滿,哪裏有半點境界鬆動的跡象?
所以柳大掌櫃的一聽就笑了。
這分明是一出羔羊變惡虎的好戲哪!
分明是被那狂暴的母老虎,被那氣怒攻心的惡婦,抓得麵目全非,完全不成樣子了唄!
然後那件聳人聽聞的事情就發生了。
兩年後,那婆娘在眾目睽睽之下,忽然瘋狂奔向南北廊河的交彙處,投身古淵,玉殞香消,死於非命。
然後安靜遠蹣跚出關,境界都掉了一截。
從餐霞中境,退回了魚躍後期。
說是聽聞亡妻之死,心情悲慟,所以境界跌落。
然而他還是無怨無悔給亡妻張羅後事。
說得跟垂危病中驚坐起一樣的涕淚皆下,感人肺腑。
雖說大家都覺得這裏麵必有貓膩,更有好事者都時常暗中留意安靜遠的動靜和表現。
卻沒有端倪可察。
而且外界的慕容家分支,竟然也沒有進來興師問罪,真是奇哉怪也!
大家都以為安靜遠這樣的花心漢,必定很快續弦,誰知道竟然一直沒有,倒是讓人霧裏看花水中望月,難以看清楚真相了。
又過了幾年,忽然烈焰山那位盛世美顏也出事了。
勞累過度,在煉器室咳血而亡。
一時間鎮上所有人無不扼腕歎息。
多和諧的一對兒啊!
羨慕煞多少家庭的一對兒啊!
反正一直以來,烈家這一對就是正麵勞模,正能量。
至於安家這一對,卻是反麵教材,負能量了。
隻是後來大家有點難以置信。
即便是柳大掌櫃的也暗暗嘀咕。
安家花心漢沒有再娶。
可這一度讓人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烈家家主,竟然迫不及待續弦。
這前後對比之懸殊。
即便是在酒巷盤踞,聽盡了各種小道消息和流言蜚語的柳大掌櫃的,也迄今總結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當然,打得安靜遠的臉最響亮的一記耳光,卻和嫁入安家的惡婦人毫無關係。
那一次。
人家泉虞,當著很多人的麵,都言之鑿鑿的跟他柳大說了:“想娶我泉虞,釀一壇不知愁就可以了。”
所以,小鎮上再無人笑話他柳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也腰杆子挺得筆直的,理直氣壯的要求人們,後麵要上柳家換酒,隻有帶著俏寡婦家的石雕,才能充當等價物。
他是在人前雄赳赳氣昂昂了。
但在背地裏還是暗暗犯嘀咕的。
他不知道不知愁是勞什子的酒啊!
雖說他柳家世世代代是釀酒為生,可真要娶到這俏寡婦,他就是抓破腦袋也沒想明白。
這樣有一次他喝得半醺不醉,趁著那點兒酒勁,就幹了和安靜遠一樣的事情。
夜闖寡婦家。
去趴人家窗台不說,酒勁發作,竟直接扒了進去。
進去的的時候,他當時就驚呆了。
人俏寡婦正在奶孩子呢。
圓圓鼓鼓,若非親見,將是他一輩子也無法想象出來的旖旎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