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宮主笑道,“走吧,是誰的都和你無關了,你的責任就是將這福緣送出去。”
畫僮蹙眉,有點不解,“姐,就因為不歸路有了歸客,所以這麼多的福緣就要全部一次性全部現世?”
她的宮主沒正麵回答她,隻勸她:“那些不是你現在要想的事情。水裏的因果,烈家沾染了,結果家破人亡。我們大雪山其實也是一樣的,不會因為修為的高低而有所不同。”
畫僮隻是十分不解,“那修為是為了什麼?光是每天窩在山裏,不是睡覺就是修煉,間或吃吃喝喝,有什麼意思?”
她的宮主歎息道,“也許你是對的吧,沒意思。”
頓了頓,她輕聲道:“隻是等到有意思的時候,我們也幾乎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虹影浮光,飛入大雪山深處。
到了荒涼孤清的無人之境,芸芸眾生眼中危機四伏的大雪山,不過是這位神秘宮主的起居室。
墨袍公子商蜀吳從勤路書塾中走出來,他目光灼灼遙望劍廬山山腳的山水色。
“是可以在冰核中自由來去的那一個褐葉龜異種啊!”
他緩緩而行,經過梅園附近,他身影明顯滯了滯,“老不死的,熬了這麼多年,你都快死了還不讓我如願哪怕一次,壞了鏽劍嵌靈,又企圖文武法雙全,我呸!”
這些天以來,他竭力盡智虔心溝通那一隊非人非活,結果毫無回應,讓他頗為捉急抓狂。
他向東廊河橋頭施施然走去:“先生啊先生,這次你和梅伯都無法抽身,我看那小子還能跑哪去!”
梅園當中,梅伯還在撥子輕撥。
隻是他動作越來緩慢,越來越謹慎,越來越細膩。
苦崖病懨懨的躺在竹篾籃子裏,老眼昏花的看了看東廊河橋頭。
“嗬嗬,你小子想多了。你是不會明白的,上次即便我和梅伯沒有出手相助,你還是奈何不了他。我之所以出手,不過是為了避免過早王對王。他不適宜過早登上九幽台。”
梅伯則嗤之以鼻,“出去打磨了一段時間,猖獗得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沒膽量從不歸林走出去,再怎麼回來都還是廢物一個。”
我擠身人群,卻看見無數的修士落在河中,動用了五花八門的辟水排水清淤工具,生硬將東廊河改道,然後將橋底水與淤泥完全清理了上來。
一個二個,都在河槽裏摸摸捏捏的,跟之前他們牛陂灣所做事情一模一樣,也不知道這裏又隱藏著什麼詭秘的寶貝了。
有些擠不進河床,沒下水的人,一見褐葉龜,不由得眼睛一亮。
好東西啊,他們都是識貨之物,這隻氣度不凡的家夥都不是福緣的話,還有什麼是福緣了?
被人死死盯著的褐葉龜,本就是靈異之物,它若有所感,暴躁起來,呼嘯奔騰,頓時馱著我飛快遠離橋頭。
河裏的福緣雖然好,但最後福緣得手的終歸就那麼的一兩個人,注定了絕大部分要空手而歸。
這實實在在的好東西此時陡然出現,還遲疑什麼。
再看看褐葉龜的腳力,他們的目光愈加狂熱。
轉眼功夫,就有幾乎五分之二的修士離開了橋頭。
水來和土掩竟然很是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