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讓虹浮老祖釋放蜃景。
再借著幻境往回走,結果水來土掩兩夯貨,要賣主求榮!
我一氣之下超凡,然後自作孽不可活,遭遇雷刑天譴。
然後我於梅園醒來。
不,最古怪的不是地磁元旗,而是水來描述的對旗幟感應靈敏的土元之體。
我忽然驚呼起來,“你們見過兩個怪人?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長著老醜兔兒唇的家夥,和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臉上一道刀疤,從左邊眉額,劃到了右邊的下巴?”
霜子搖頭,“沒有。”
我趕緊將兩個人的詭異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是不是他們被雷劈了,就出現了那個異常了?”
霜子喃喃道,“所以是那水元之體貫穿了水源?而土元之體被天雷轟出真身,堆塞了古淵,所以你家馬虎魯莽闖了進去,竟還能踏著土元之體回到了地麵?”
我覺得多半也隻能這麼解釋了。
但至於更多的。
我和霜子在屋脊上並肩躺看了一天的星星,怎麼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懷疑燕北老匹夫又在算計什麼。
風涼露重又至中宵。
霜子跳下屋脊回去休息。
但跳下去之前。
她忽然歉然的對我說道:“關於古井之下的事情,因為說了你不是梅園緣起而逢源之人,感覺好像把話說早了,所以要鄭重向你道歉。”
這事吧,其實她不說我都快忘了。
我笑道,“我懂的嘛,那時我還是凡人一個。但當前的我,趙餅,超凡了!可以緣起而逢源了!”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跳了下去,很認真的問我:“你真的懂了?”
我沒太明白她問的是什麼,“什麼呀?”
但她走得很快,像問了問題又不想聽答案似的,已經進入內院了。
天地寂寥。
深沉深邃。
我抬頭看見微星淡月,環視四顧,隻能看到黑黑漆漆的山體。
它們都沉睡著,通體有恐怖氣息散發,像千年萬年一直死死蟄伏的一隻隻荒前怪獸。
我俯視院子。
我的烈姓隨從正在龜背上呼呼大睡。
大概因為天地間水汽太盛,小褐褐也睡得酣甜。
背部紅染的馬虎卻翻著灰不溜秋的肚皮,很類人的睡眠姿勢。
有風,有靈,無形無影,來自廣天闊地。
來自我可以感知的一切事物。
風就是氣,靈氣。
這一刻。
我感知了天地萬物的氣。
有夜的夏蟲那樣羸弱的。
有外麵泱泱之水那樣沛然的。
有梅園主人寢室那樣內斂的。
有烈焰山熾熱之焰那樣外放的。
自然也有劍廬山,大雪山,和零落的異礦山那樣若隱若現難以捉摸的。
更有自己身上氣息那樣完全感覺不到的。
我仔細感覺了一下,身上真的是一點外界那樣的靈氣氣息都無。
隻有當我意識沉入鏡像古鑒。
隻有我動用神識撚動那些器物。
才會有相關的靈氣,通過我的經脈穴竅傳導出來,在體表顯化爆發。
我有點莫可奈何。
這樣我好不容易超凡了,竟然還是人仗馬虎勢。
目前,隻能依仗鏡像儀上的鏡像了啊。
自身雖說被錘煉得不失健碩,堪比很多肉身強橫的初超凡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