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就不相信吧。”
花惜叒淡淡道:“你可以帶且隻帶我。”
花惜若急了:“惜叒,咱不鬧可以嗎?”
花惜叒不理會她,“道長,隻帶我不帶她。我們可以離開了。”
若她就此離開。
又可以離開她姐,再不用起那樣蓬勃而邪惡的殺機,多好。
老道士好像有點愕然,“這樣不太好吧,萬一以後你們的金發小表哥埋汰我老道士,那可如何是好?”
事實上看出來妹妹堅決要跟著道長離開了,姐姐也站了過來,“我也相信你了。道長,我也跟你走了。”
妹妹眨眨眼睛,笑得姣兮俏兮,“道長,隻帶我一個的話,可能會有你意想不到的福利的哦。”
她一挺傲人胸膛,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豐厚資本。
她眼角餘光卻冷冷的瞥看姐姐。
惡心不死你!
姐姐目光有點憤怒,有點無奈,更有點隱忍,她立馬也挺起胸脯來,微微眯著鳳眸,“道長,你舍得拋下我嘛?”
…………
夜姑蘇。
夜深沉,我們在丹鶴山下的客棧下榻。
大概是因為丹鶴山是個俗世版圖裏沒有的折疊空間,所以這裏保留著比較多的古風建築。
酒店一類的都不存在,是很少見的古典客棧。
我沒有睡著。
眉眼一跳一跳的,都不知道是誰在嘀咕埋汰我。
我隻好細細盤點與整理在天葬坪的收獲。
我確認了一下,玄棋室裏的棋盤好像都烙印在銅鑒裏麵了。
那隻圓規似的獄尊,影像又逼真了幾分。
至於那場梅園裏的鏖戰,留下的影像斑駁陸離,我一時間竟無法分辨清楚。
我比較感興趣的是那枚導引果。
但終究我沒有服用。
我想起了那個時常會在茫茫人海中舉目掃視的女子。
我對她有所虧欠。
有朝一日。
回到東都,回到香橋郡,這枚導引果給她吧。
一來幫助她超凡脫俗,說不定就能夠尋到母親了呢。
二來我忽然害怕。
害怕自己會失望。
話說我這體質,爛泥糊不上牆,若是服用了導引果都沒有任何起色,我是不是得鬱悶死?
但這樣做的話,就感覺愧疚,好像自己枉了李夢茹一片心意。
她差點受了古家惡少淩辱才得來的東西,結果我留給了別人。
這樣心情我無以形容。
撥子萬鈞,黯淡無光,仿佛那天對上層青雲用過了以後,就再沒有濃鬱過。
毒龍槍和雷池,秀水紫刃這些一開始就逼真無比的影像,我已經把玩得得心應手。
自然我更多的心思都落在了那二維畫殺上麵。
這古怪的東西,我上次悍然祭出,竟然完全失控,真是臉麵丟到家了。
我琢磨了好久,終於沒敢貿然動用它。
不分敵我的滿屏無差別攻擊。
太恐怖了。
我這小身板子不想無辜再挨一次。
金發一樣的金屬絲,無比沉甸,至始至終無法用神識撚起。
就是那碩大無比,巨闕一樣的劍影,卻輕而易舉被我提溜起來。
我好奇的對著窗外的山林發出了巨闕縱橫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