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自己父親,慕容齊青是真的恨。
他咬牙切齒道:“那個廢物,是個人都應該比他強!”
慕容古緹哈哈大笑,難得一次,他笑得如此推心置腹,他搖著頭道:“不,你的父親絕不是廢物。就是不思變通罷了。”
說話間。
他神色倥傯撲朔起來,仿佛鴿子降下,仿佛回到了過去深深淺淺的年輕時光。
那個時候,鴿子多枝含橄欖,是個不折不扣的和平時代啊。
他喃喃道:“那時候的你爹啊,曾經是慕容家我這一輩裏,最最卓爾不群那一個哪!”
他語氣聽上去,似乎是發自肺腑的心折:“當年我慕容古緹恨不能成為你父親那樣的人呐!”
可我實在對那樣的窩囊廢一屑不顧哪!
慕容齊青隻是笑笑,不置一詞。
就在他轉身出門的時候,他忽然回首道:“鐵廬山那邊,可能會有點小麻煩。”
大長老一愣,“值得你在這裏開口說出來的事情,看來是麻煩不小哪!”
這位沒有實權的慕容家代理家主,便將那邊的事情粗略一說,最後道:
“大長老方便的話,是否可以讓靈訊司知會一下雲家,確認一下那少年的身份?”
大長老點頭:“善,放心吧,這事我心裏有數了。”
大長老微微眯著眼睛,嘿笑道:“有點意思啊。鐵廬山,雲浮山,阪原,丹霞山。四家苦慕容久矣,隻怕就巴不得慕容家內憂外患吧。”
頓了頓,他又道:“但你疑箜婦人家鼠目寸光,就沒想過這個處理命令是你穆家發出的?”
慕容家代理家主,哈哈大笑出門去,一邊走,一邊道:“若不是他穆連城死後自會長眠,還能激活火核的份上,她區區小遺孀,敢動這樣的小心思,早被投了山腹岩漿了。”
大長老寬慰聲音傳來:“大丈夫當如此,齊青,你算是成長起來了。”
慕容齊青大踏步疾走。
自始自終。
他可沒說,那小夥手裏的紅鼎,倒出來都是真火三昧。
大長老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門口,仿佛還可以看到他的侄子颯然的踏行英姿。
漸漸他緊鎖的眉頭一舒一展:“慕容醉驢啊慕容醉驢,很有意思吧,你兒子他嘴裏說著別人膽敢動小心思。他自己卻居然敢跟我動起小心思了呢。”
漸漸他眉頭又鎖起來了,“醉驢吾兄啊,是什麼給他這樣的膽氣勇氣的啊?難道當初你還留下了什麼後手?”
…………
某神秘未知處。
神秘宮主遙遙看著時空深處,喃喃道:“奸同鬼蜮,行若狐鼠。”
畫僮接話道:“奸詐象鬼蜮,狡猾象狐鼠。比喻人惡劣到極點。我的姐,你這是在說誰啊?”
她疑惑起來,“你不會是在說我家公子吧?”
神秘宮主笑道:“你說呢?”
畫僮嫣然而笑:“我才不說呢,鬼知道你說誰,反正畫僮從不罔議公子就是了。”
笑完,她又百無聊賴的支頤靜坐,都不知道一顆心遊走到哪裏去了。
宮主輕聲道:“畫僮,從今天起,你自由了,你走吧,去阻止那個女人得到那塊腐而不敗的枯木,爭取以後都別回來了。”
“什麼!”
畫僮歡喜得一蹦老高,卻極其不自信的道:“姐,你舍得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