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留第三敏看著後門,我又走了正門一趟,都完全沒看到人。
離開了?
所以就是雨中穿行而已?因為和陸家緣客,所以從後門進前門出,圖一個方便而已?
我們也沒多想,扯了黑布掩了臉麵,悄悄摸了進去,打算打家劫舍。
誰知道摸進去竟毫不費力。
裏麵一個護衛都沒。
不。
是全滅了。
全部死在看不見的血泊裏。
不過是我從前門折回後門的短短時間。
一個偌大儲備後院。
裏麵一間封閉式的靈獸閣佇立眼前。
竟無一活口。
陳屍到處都是。
進了裏麵我們才發現,後院護衛真不少,甚至比店裏還多。
明崗暗哨,仔細數去,竟然有一百六十又五。
而且死得極其詭異,離奇。
一個二個。
全部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姿態動作。
有的威風凜凜站在門口處。
有的在休息間飲水。
也有的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似乎正在閑話家常,都麵帶那種男人彼此心領神會的笑。
可能正說到了在杏花街哪位娘們最風騷,昨夜讓對班輪值那吳軍掏了多少靈石,又或者,新近來店裏的那個妹子,那個前凸後翹,有多傲人迷人。
也有在打瞌睡的,口水還沒幹,在嘴角和暗角小桌子上留下了濕痕。
也有看著窗外茫茫然的雨世界怔怔出神的,或許是想到了愛人在外奔波,孩子在學校念書,而這班次才開始不久,最近姑蘇城的修士正多,生意興隆,可沒辦法請假去接愛人與孩子。
我驚歎起來:“死得這麼詭異,看不到傷痕,看不到臨死時的恐慌,像是一副被忽然拍攝下來的畫麵。”
“是真的死了麼?怎麼像是時間忽然停止,他們被定格不動?”
第三敏好奇的用手戳了戳那兩個站立門口的家夥。
竟然沒有應聲而倒。
“這是天意。快幹正事。”
我可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急忙撲過去,祭出影器畫殺,開始吞噬籠子裏困住的靈獸。
我喃喃道:“天公不作美,倏忽大雨。”
帶刀帶鞭女俠嬉笑:“天工好作美,忽然掉餡餅。”
兩人眉開眼笑。
一路往深處走,很快就吞噬大半的靈獸。
隻是這妞兒走著走著,忽然就黯然神傷了,“要知道天公如此作美,憑啥我還需要花了幾十萬的靈石?”
頓時我也想到了還沒捂熱就沒了的五萬靈石。
我也憂傷起來:“要不,我們手腳快一點,奔店裏看看情況,說不定前門店裏夥計也全掛了。”
第三敏一翻白眼,道:“已經是全力吞噬了好吧!”
誰知道,越往儲備後院深處,靈獸品秩越高,它們靈智也逐漸高了起來,竟然齊齊嘶吼起來。
頓時驚動了整個靈獸店。
確實前門店裏的夥計們安全無恙,他們聽到動靜,一看同事死得詭異,全部瘋狂湧來。
也有百來人。
我和帶刀帶鞭女俠急忙逃遁。
也不是不可以剛正麵。
但莫名倒下這些人,這個黑鍋太沉重,我可背不住。
我還以為可以輕鬆逃走呢。
畢竟後院起火,完全沒了撤退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