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與紅玉他們正在為尋找餅哥與紅玉而糟心。
東方的貴公子已經來訪。
武清和紅玉都認得他。
認得他一身白衣與在陸地行走時候常用的這張臉。
武清對東方皇甫家心情複雜難言。
好歹也是東方五皇吧。
結果昔年血禍,你日鳳赤凰暗五皇,竟然全部自縛地下水城,齊齊作了冤死鬼?
作為新派扛鼎者,那場血禍被視作是東方五皇的絕對無能。
不容原諒的過失。
即便五皇在毒氣侵蝕中亡去,其他新派之家也絕不言諒。
更何況那天白日入水城,武清壓根沒看到任何屍首遺痕。
所以武清對皇甫金勝的口氣並不是那麼的友善,他冷冷道:“找趙餅?他和妹子私奔了,你來遲了。”
皇甫金勝到底蘊養很好,就笑道:“是怎麼回事,人不見了?要不我將清風與細倩留下,和你們一起找找?”
與細倩初見的紅玉登時和那小巧玲瓏的女子大眼瞪小眼。
當初雲崖雅莊的動靜可瞞不過紅玉。
細倩那麼一個神經敏感的剔透女子,無法不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敵意。
兩女子眸子間刹那風雲起,有火花劇烈迸射。
山鬼與袁清風,這對真假靳小東急忙縮到一邊去,驚呼起來,“有殺氣!”
結果軒轅媛恰好從一邊過來,錯愕道:“殺氣?殺氣在哪?敵人在哪?”
兩人都有點心虛,齊齊低下頭去。
山鬼和袁清風勾肩搭背,笑道:“小媛,沒事,我和新朋友胡謅亂說來著,沒啥殺氣。”
“新朋友?”
軒轅媛瞅了袁清風半天,狐疑不解道:“為何我似乎對你這個人……的精氣神,有一種似曾相識燕歸來的感覺?”
袁清風沙啞著聲音,很虛弱的解釋道:“這世界人多而麵少嘛,對,就是這樣的,隨便從街上拉一個人,你一定可以從他她身上找到和你曾經認識的人相似的某些方麵。”
都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不管披了什麼樣的戲子麵具,這人的言行舉止總難免有點以前的風味。
又不是每個人都是隱娘。
女子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太可怕。
“是嗎是嗎,但這種似曾相識感覺很強烈啊!”
迷惑的軒轅媛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是那麼滿意,仍在叨叨:“那你多大了是哪裏人,興趣愛好如何?這些年都在哪裏經行?我看看你我是否有交集的地點與時間?”
袁清風隻感覺汗流浹背,手心也是濕濕的。
披著靳小東那張臉的山鬼已經悄悄移動腳步,打算偷偷溜走。
“你要跑哪裏去?過來!”
軒轅媛何其眼尖,直接喝住他,“你慌慌張張的要往哪裏去?回來,給我分析分析袁清風這個人多麵少的理論,我總覺得哪裏不對,世上人熙來攘往何以隻他可以讓我感覺這麼強烈詭異的似曾相識?”
山鬼耷拉著腦袋回來了,袁清風當時心裏就更慌了。
一句假話需要更多的假話來圓,扯著扯著,遲早有紙包不住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