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著眼睛湊近他,“所以你告訴我,我成年那一天,是誰在浴室裏暗藏?”
她問道:“告訴我呀,安靜遠,那個人是誰,他看到了什麼?”
男子再次麵色大變,臉上再次出現了病態紅暈。
“噢,你是不知道還是不好意思開口說啊,可我知道啊。”
女子淡淡開口,“那個人看到了,有個女子在浴室裏麵自瀆。”
男子攥緊拳頭,麵容痙攣扭曲,神色痛苦,忽然一拳轟出,將優質厚實的一張檀木桌子轟擊齏粉。
他艱難開口,“寧妗,你聽我解釋,我說我是有特殊原因才進的浴室,你信不信?那天夜裏……”
“別給我解釋,我不信,都幾點了,你有什麼詭異的事情要在浴室裏解決?”
女子無視那一拳,無視他的辯解,淡定自若,緩緩道:“有趣不,那個人他都不知道,女子是故意的,他想看,她就索性給他看啊。”
安他很想說弱弱說上一句,但又幾點了,你那個時候去沐浴?
但他隻歎氣道,“寧妗,你傻不傻,咱別這樣鑽牛角尖了可以嘛?”
女子冷冷道:“那以後每次他都還來,都還看見,那怎麼解釋?”
他閉嘴。
他瞬間想明白了,每次看到他進入了她才進去的啊。
這誰偷窺誰還真是兩說扯不清了。
但他忍住不住問自己,是否是明知道她會進入自己才先行詞進去的?
她忽然幽幽歎息,“後來啊,安靜遠你竟然還舍得讓那樣一個少年送我入大雪山,我真是始料未及。”
但她很快笑了起來,“直到我發現他得到的秘籍,是一份向日寶訣,我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她哈哈大笑道,“若不自宮,必不成功的秘訣,也虧你想得出來,忽悠得那小子早已無法人事。”
她冷冷的道:“不行才要想啊,而你聽說穆少卿和我有染,又直接一掌拍死他!你夠狠的嘛,這樣你讓我嫁入穆家主峰,不就是讓我夜夜獨守空房?你說你說,你不是要霸占我是要做什麼?”
安靜遠的臉一陣紫一陣紅,他勉聲辯解道:“你不懂,你是戈風之女,那兩小子配不上你,卻可以做你的保護傘,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
女子冷冷道:“想要得到的你已唾手可得,你何必搞那麼多彎彎繞?”
“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為了體麵,做這麼多的表麵功夫!”
她伸手直戳他的腦門,“大叔啊大叔,我就問你,非要這樣迂回又迂回,你累不累,你累不累啊你!”
安靜遠急急甩開她的手,“我不配,也不可能。你別糾纏了。我說你要嫁,就必須嫁。”
他冷冷道:“你這是病,對殺害母親的元凶心存好感,在這個世界就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也叫人質情結。得治,但藥不是我。你需要靜養!”
他於是給她解釋這種可怕的情結。
症候群的例子見諸於各種不同方麵。
囚犯、戰俘、受虐婦女與亂倫的受害者,都可能發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體驗。
人性能承受的恐懼有一條脆弱的底線。
當遭遇一個凶狂的殺手,殺手不講理,隨時要取他的命,人質就會把生命權漸漸付托給這個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