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長進了,辦事不力的家夥!”
首領搖頭歎息道,“自己去領懲罰吧。”
二女渾身哆嗦著,顫聲道:“大王,再給小五小六一個機會!”
首領催馬緩行,不再看匍匐在地渾身顫抖的二女一眼,“左右,把她們給我拉下去!”
一邊待命的部屬立馬過來將痛哭求饒的二女拽拖而走。
小柒臉上露出嫵媚笑意。
本是大王的人沒錯,這到了老李頭那邊,事情沒做好,身子還被人白白受用了。
沒回頭路可走咯。
大王是貪戀嫵媚好顏色沒錯,但這嫵媚好顏色也有品秩區分好不好。
哼,兩個不知好歹的小浪蹄子,還敢跟我爭寵,活該你們被拖去喂蠱!
血衣人首領望向那些階下囚,問他的副手,“抓利索了?要確保一定沒有漏網之魚。”
應該是懾於首領一貫以來的暴戾。
除了首領自己對付的女子,副手明明確定桃花巷所有人都被迷倒捆綁,但他還是很謹慎的賠笑道,“大王還信不過自己的迷煙嘛,很快就有結果了。”
伴君如伴虎。
甭看自己人前威風凜凜,謂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絲毫不為過,可呆在大王身邊,實在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每天都在心驚膽戰。
他尤其感覺自己很冤,好歹大王你就在現場吧,這總指揮就是你吧,搞得好像有什麼疏漏都是下屬的過失。
這時候統計員麵色煞白走了過來。
副手一看他那哭喪臉就要死的心都有了。
多半出事了啊。
他喝道:“統計員,咋回事,統計結果呢?”
統計員低著頭,都不敢看兩位領導,“報告,抓獲食客一百八十一人,攤主及其夥計三十三人。”
“三十三人?”
副手煩躁起來,一巴就呼了過去,“之前數據不是說三十四人?還一個被你吃了?是誰?”
統計員一張臉浮高,但連捂都不敢捂,“是東首第一家攤主,紀武心。黑黑瘦瘦一個漢子。”
這樣他在部下麵前又和大王有個區別?
副手誠惶誠恐瞅了大王一眼,對著統計員暴喝,“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帶人去追?附近有個小孤山,有個義莊,務必都給我搜仔細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藏匿之處!”
“都是飯桶!”
大王陰著臉罵了一句,總算忍住沒大發雷霆,吩咐道:“那個老李頭,趕緊給我押上來。”
兩名手下應聲而去。
半晌匆匆奔回來,卻沒押著人,隻顫著聲兒,結巴道:“彙……彙報大王,就連那,就連那老李頭也不知不覺不見了!”
這是禍不單行啊。
副手心中暗歎,嘴裏卻在厲聲喝道,“沒用的廢物,這樣也能把人弄丟了!”
他兩腳將兩位屬下踢飛。
大王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要不是身體有疾,他早就暴死殺人了。
鬧了半天,被個女子轟炸重傷不說,連要找的人都逃走了。
副手急忙躬身道:“大王莫急,屬下這就跟蹤過去。”
他從兜裏取出五隻拳頭大的紫色細貂,嗅了嗅戰場老李頭和紀武心的氣息,道:“去,找出他們蹤跡來。”
…………
夏來雨暴雲驟。
昨夜西風凋碧樹。
旅館裏卻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