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永遠無法締結體內大世界,永遠無法開發利用肉身神藏。
炎涼果維係了她的生命,卻也永遠剝奪了她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楚楚簡單直接,“我讓你過來,就是要和你賭一把,我們來打個賭吧。”
炎涼嗤之以鼻,“你說賭就賭?恃強淩弱罷,憑什麼別人跟你賭?”
楚楚大樂,“我說千年等一回的炎涼姑娘,你是不是傻冒啊?賭不賭也聽完再決定啊,哪有這麼武斷的?”
她凝視她,“我明白了,你可以苦等一千年,卻經不起一時屈辱,被我說了幾句,就不堪其辱,索性激怒我,以尋求一死?”
炎涼冷笑,“那你說,不賭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不殺。我還要看你輸得心服口服呢。”楚楚淡淡道,“況且賭局是你提出來,你忘了?”
炎涼竟無言以對。
那句話。
“你胡說八道,若我炎涼到了最後終於沒有背叛公子呢,你怎麼說?”
這不是打賭是什麼?
楚楚摸出一段水色輕玉,拋了過去,“知道這個吧,就賭這個如何?”
炎涼接過水色輕玉,激動得忍不住渾身都在微微顫抖,她一邊摩挲著輕玉,一邊難以置信的道,“這個,這是完美水根,這個竟然是狂瀾木之心?”
楚楚點頭,道,“知道自己剛才草率了吧?這段狂瀾木之心足以修複你被損的根基了吧?”
炎涼激動得難以抑止,“餅嫂,我賭了。”
楚楚一把奪回狂瀾木之心,譏諷道,“你說賭就賭了?”
一報還一報,這報應來的真快。
炎涼:“……”
楚楚取出那份兜率神水,將狂瀾木之心浸泡進去,轉瞬間將神水吸納都點滴不剩。
炎涼難以置信,目光狂熱看著那段現在驀然大發毫光的水色輕玉,“你竟然懂得兵家符籙師的融根絕活。”
狂瀾木之心是稀有水根。
根骨的根。
楚楚將狂瀾木之心拋回去給她,“若是我告訴你,我不久之前還見過那位神秘莫測的兵家聖人東方窮,你信嗎?”
炎涼道:“我信。我敢不信麼?”
她當初不就是被東方窮那位弟子打壞的根基麼?
所以這位女子多半是知道些什麼內幕才來找自己的吧?
炎涼接過狂瀾木之心,死死攥住,不確定的問道,“它是我的了麼?”
驀然她驚異起來,“已經形成了完美水元雲紋之筋骨!即便是當年師門老祖都做不到這一點!”
“打賭贏了我,才算是你的。”
楚楚鄙夷不屑瞪她一眼,“瞅你出息的,數落你幾句,竟求死的心都有了!剛才我收走神水也是,肉痛得你。現在更是,輕易就欣喜若狂。一千年的修養都到哪去了?一千年都做不到寵辱不驚,我反倒懷疑恢複你的根基是否有意義了!”
炎涼赧然而惶恐。
楚楚麵無表情的道,“我這個人比較大方,雖說是賭約,但彩頭你不妨先用著。”
她注視著她,“但是你要考慮清楚,彩頭你用了,贏了還好,你可以從頭到尾享受完美水根雲紋。但輸了呢……”
她嘿嘿一笑,“到時候我就一寸一寸給你剝離下來,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