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是無窮歲月以前的事情了，無可考究。”
“時代是會變化的。世界的靈力隻會越來越枯竭，晉升大宗師的難度也是越來越大。遠古荒古時代，罡耀大宗師多如牛毛，但時至今日，稀稀落落，寥寥無幾。”
“都說螻蟻貪生，大修士如何自然也不能免俗，畢竟修煉就是為了長生不老不死啊，近代以來，大宗師級別的高手，都是站在修真界金字塔巔峰的存在了，怎麼會為了驗證一個天工器皿的承受能力，而進入生死台對決？”
我漸漸明白。
它的承受能力已經隨著歲月成謎。
就像逝而不亡的曆史故事一樣，不知不覺就成了，史詩，傳說，神話。
後人再說起來的時候，就多了主觀臆斷，種種種種的揣測。
瑜清嗬嗬笑道，“再說了，晉升大宗師產生偌大天劫啊，還是兩人同時晉升。而看客們看不到天劫跡象，不免要懷疑，會否是天劫中和了生死台的天地規則與秩序？”
天劫能否破壞生死台，這也是無人得知的答案，有誰會那麼無聊在生死台裏麵對決應劫？
當然，羽公子與鬼公子例外。
我明白。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嘛。
如果是天地法則如果與天地法則碰撞，生死台的潰敗就說得通了。
雖然生死台還在，但兩人都沒在真正的生死台對決，這天劫能否破壞生死台依舊成謎。
我又問，“所以，你們是真的晉升了麼？”
羽擎收起生死台，“小子，你話真多啊，哪來這麼多問題？”
我還是窮追不舍，好奇道，“那你苦心孤詣取了生死台，究竟是為了什麼？養蠱？”
但什麼蠱又需要鐫刻了天地法則的蠱台來束縛，直至誕生蠱王？
羽擎語氣很淡，卻明顯聽得出來不耐煩的意思，道，“因為它好看，因為它好玩，我想收藏行不行？”
我不敢再追問。
窗外卻下起來了雨。
紅玉她外公，凝視窗外，珠簾暮卷西山雨，他嗬嗬笑道，“又要變天了。”
我看到，蒼茫夜色中，青萍風起，微瀾成怒浪。
我穿越的這個一千年的兩端，姑蘇城同時漸風漸雨。
我聽著雨打芭蕉的聲音，怔怔然失神。
忽然想起來了什麼，我回首問他，“外公，外婆呢？”
他一愣衝我翻白眼，“小子你什麼意思？”
我理直氣壯，笑道，“突然想見一見她，看看自己女人她外婆也有錯了？”
他哈哈大笑，“你來早了，我羽擎孤家寡人，還沒來得及娶妻呢。”
我不由怒目而視。
他愕然，“怎麼回事？”
我哼道，“你該不會是誑我吧？你都半步罡耀境甚至他們說你打鬥中晉升罡耀境了，修士生育困難，大宗師難上加難難難，這萬萬裏無一的子裔，我雖然是後生小子，卻也斷然不敢相信了。”
瑜清長身而起，神秘兮兮道，“你想一想，我為什麼要與你在這裏見麵？”
我沉吟了兩秒，試探性道，“因為異色齋又姿色，你我性情中人，你打算請我一請？”
他一巴掌呼過來，“打不死你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