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看吧,這就是吃力不討好了。”她苦笑一聲,“我就知道,開誠布公的話,必會這樣。”
她告知我,“其實吧,羽公子和鬼公子雖然確實鬧翻了,但卻都是我們這次行動的合夥人。”
我錯愕道,“什麼行動?”
“姑蘇之地,有虎兕出於匣。”守鶴道,“我們這次行動就叫打虎行動。”
我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問我,“羽公子告訴過你了吧,那生死台是個蠱台,裏麵布滿了天地生死規則,群蠱吞噬,剩一而終。”
我點頭,“我知道,那又如何?”
“打虎行動其實就是打蠱行動。”
守鶴死死盯著我,“凡是進入蠱台角逐的人們,死的死,傷的傷,有血氣流失,也有修為受損。”
“但一個世界的能量,沒有外因的前提下,是恒定不變的。蠱台是一個小世界,暗公子與毒手郎決戰前夕,我們檢測到,數百年以來,對決修士失去的氣血與修為集聚起來的能量,已經不翼而飛。既沒有留在蠱台裏,也沒有流回外界天地。”
“之前蠱台裏麵是能量充沛的,”她目光凜冽盯牢我,“但現在空空如也,暗公子,就這件事,你作為一個突如其來的人,你有什麼看法?”
“你是懷疑我趙餅,就是那些集聚了數百載的能量堆出來的那隻蠱王?”
我感覺無聊,歎了口氣,道,“我很難向你解釋找我的存在,解釋我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但我趙餅那麼正常的一個漢子,怎麼就像蠱了?”
我一陣陣頭大,這事我怎麼解釋啊。
守鶴嗬嗬一笑,“你哪裏正常的?毒手郎是何其恐怖一位存在,你能夠將他打得落花流水,這事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我當時就無名火起了,“拜托,那位是辣手郎啊,這花樓女子雖說墮落風塵,都也不能動輒被虐殺吧,我為民除害,做的就是和你們天幹宗旨一致的大好事吧?”
守鶴冷笑不止,“隻怕不盡然吧?”
我死死攥住拳頭,忍住一拳轟出的念頭,我怒極反笑,“你什麼意思?”
“那麼,我想請問——”
她霍然起立,“餅哥哥,我想請問你三個問題。”
我陰沉著臉看她,“怎麼,你還有根有據了?”
她淡淡開口,“自然是,我們從不做空穴來風的捕風捉影之事。第一,可否告知,你殺了毒手郎以後,他的屍身何在?”
她猝然靠近,“是被你血食消化,化作自身修為了吧?”
特麼的名揚你坑我啊!
特麼的名揚你連自己都坑啊!
早不來晚不來,你非挑這個節骨眼和我一起來。
再者說了,這女子一看就是修為深不可測,可我就是動用了雕龍玉佩也才魚躍初期實力,否則何須聽她囉嗦?
“你還說你們不做捕風捉影之事?”
我悻悻然道,“他那一戰壓根就沒死,腳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還快。”
她取出一個匣子,打開後,一個崩碎皸裂的本命令牌露了出來,“這就是如山鐵證。”
令牌雖然碎了,可上麵鐫刻的字跡赫赫在目:齊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