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由得氣急敗壞罵道,“小娘皮,你是真狠啊,果然毫無出路!”
女子嫣然一笑廂房間,“大魔王,你就認命了吧!你三生何其有幸,死前可以有我守鶴與你溫情守伴。”
我冷笑一聲,“你以為可以困得死我?”
我枯坐無言,直到她餓得饑腸轆轆時分,我召喚投食青鳥。
吧唧吧唧的。
我就有滋有味的吃起了水果。
她看得眼饞,氣惱道,“你好意思嘛你,你就不照顧一下女生?”
“照顧你?”我收起了投食青鳥,氣呼呼道,“你一個一心自尋死路的女子,吃了簡直是浪費?”
她紅著眼,於床榻上委屈坐下,開始打坐非禪,抵禦饑餓的奔襲。
我枯坐沙發,則不動聲色,或將神識沉入影像儀騎著馬虎遊戈,或者觀想影器,開始修煉。
這女的修為深不可測,又有什麼正罡伏魔劍陣絕殺環伺,我在竭力提升修為。
時間飛逝。
不知不覺間,也不知道多少珍貴的時光就這麼過去。
某一刻,我驀然睜大眼睛。
她一臉菜色,靈氣鼓蕩,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我警惕道,“你要做什麼?要搶食?你不怕我這個大魔王了?”
她渾身一顫,急忙扭頭就走,坐了回去。
我又開始大肆吃食。
女子肚子裏呱呱叫,忍不住湊過來,可憐兮兮,“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這樣對一個弱女子嘛,咱們還曾是一對露水鴛鴦呢。”
我目無表情懟回去,“你說是就是了?就算是,我一冷血大魔王,隻會恨不得你立馬倒下了,一身血肉為我所用!”
“好好好,我餓死了一身血肉為你所用!”
她臉皮倒是厚,於是親親密密靠過來,“好冷,我湊過來取暖,你總不會不答應吧?”
還真是奇怪,她才說冷,整紅素廂頓時都不好了。
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牆壁上凝霜掛雪,寒氣絲絲遊走,森然逼人。
我冷得牙關格格作響。
整個人瑟縮成球,還是冷。
就是將地火炎罩取出,也無改這樣的嚴寒。
就連東都靜水湖的寒流都無法奈何我,就連天葬坪的寒潭都無法讓我如此失態。
比起千年後在靈獸閣地下室遭遇的寒冰寒冷得多了去了。
女子趁勢纏繞過來,鑽進我懷裏。
那麼冷,那麼冷,冷到她手白腮紅脖粉。
冷那麼像熱。
渾身都撕裂一樣灼痛。
我還有幾分清醒,就用力晃著不知不覺已經變得神識有點模糊的女子,“趁你半夢不醒,可有一句真心話?能否告訴我這裏還能不能出去?”
她模模糊糊的喃喃道,“沒有辦法了,沒有辦法了啊,劍陣絕殺,還是斷龍式的秘金囚牢外鎖。”
斷龍就是可進不可出的意思。
這是造物天工為了鎖困孽龍而設計出來的一種絕囚。
這世道的龍族,其實都是血脈斑駁的小蛇小蛟所化,不複荒古遠古時代的恐怖。
但即便如此,它們壽元綿長,肉身強橫,一旦行凶作孽,橫行世界,除了罡耀大宗師尚且有一戰之力,幾乎是無敵之姿。
所以這女子真夠狠了,竟然動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
然後她又迷迷糊糊的喊了起來,“好熱!”
果真有熱乎乎起來。
霜雪融化,蒸騰,四壁漸漸變得通紅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