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人都嚇了一跳。
那賬房先生首當其衝,急忙詢問,“阿玉,咋回事?”
玉三娘低低的哼道,“那邊,竟然問我要夥計,要將小武討要過去,說給我三天交接時間,然後把人調過去。”
賬房先生有點發愣,“貌似洪流過後,江水有變,這幾天經過小武的努力,店裏的青荇愈加茁壯了,這緊要關頭,護理青荇的夥計怎麼說換就換?那邊怎麼走這麼糊塗的一著?”
小武也很吃驚,“那邊是哪邊?我不要去,我要留在茶館,留在三娘身邊。”
玉三娘心裏一暖,總算沒白疼你這小冤家。
她吩咐道,“老祥,拜托你,去摸清楚那邊是什麼意思。”
賬房先生老祥應聲而去。
早兒將這一切收在眼裏,樂嗬嗬自言自語,“是方家看出來了麼?哪有熱鬧看了啊。”
我狐疑不解,“早兒早兒,你在說什麼?”
她看了我一眼,“沒啥,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有意義的事情。”
這幾天我開始滿姑蘇奔跑。
我在找羽擎。
我感覺了一下,角納裏麵的,拳頭大的那隻似虎,有翼的精魅已經消失不見。
再聯想起韋野是圖手心的印記,我心裏泛起了一層疑雲。
其實同時不見的,還有那具大劍師的烤熟香噴的遺蛻。
羽山被封鎖,無可攀越。
我隻能在城裏奔波。
問過運橘錢莊了。
那夯貨已經將靈石兌換了出去,據說是在拍賣會上拍賣到了什麼寶貝,一下子揮霍一空。
結果人沒找到,卻在方家附近發現了一件怪事。
不得不提的是,方家所在地就是後世慕容家的所在地。
這時候這裏是方家,沒有血晶山莊,沒有浮屠塔。
有個家夥在方家之外縮頭縮腦,形跡可疑。
我摸過去一看,有點吃驚。
這個人渾身都是繃帶,傷痕累累,上上下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不過他背後的宣花斧我倒是認得。
竟然是丁卯!
惦記我的錢的,就有這家夥。
他耳目倒是伶俐,一眼認出我來,“趙公子,是你?”
他亢奮起來,“把錢拿出來!”
我扭頭就走。
我忙得很,沒有時間跟這家夥一般見識。
他揮舞著宣花斧撲來,“趙公子,怎麼著,你身上也還有一千萬靈石吧,把靈石留下,饒你狗命,否則丁爺將你大卸八塊,扔河裏喂魚。”
要是平時,我見了他壓根不會靠近。
以前看不出他修為高低,但估摸著怎麼也是餐霞境高手。
不過現在他應該是被這樣天災人禍坑害到了,境界大跌。
但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著他現在都還是魚躍期巔峰的修為。
我速度比他快,轉瞬間沿著江北路到了江北迷穀附近。
眼看就要拋開他。
前方卻有人縱馬而來。
丁卯喜出望外,急忙吆喝,“孤狼,攔住了!”
一個鬥雞眼,帶著三十多條好漢,瞬間將我包圍住。
這個孤狼正是當初在青荇茶樓上跟方仲常交頭接耳的那位鬥雞眼。
孤狼那些手下,良莠不齊,基本都是超凡後期與魚躍初期的高手。
他自己卻是魚躍後期的高手。